“君子不夺人所爱,这酒想来对令堂意义非凡,本王又怎可夺了他老人家的心爱之物。”
来来往往,裴湛又推拒了一番,梁志华才作罢。
这些人,真让他心累,他还是怀念边关的生活,没有那么多虚与委蛇地奉承和讨好。
一舞作罢,这酒也当真是烈,他显然是有了一些醉意。
忽然一双白皙的手掌出现在他面前,习惯使他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酒壶落下,碎成几瓣,也引来了堂下之人的注意。
阿颜立马伏身收拾了起来。
“殿下和各位大人恕罪,奴婢这就收拾。”
这声音,裴湛即便有了些许醉意,也认出正是下午在门口企图逃跑,结果撞上他的女子。
这般巧合的吗?
多年的沙场生活,让他绝不相信任何一个巧合。
“殿下恕罪,这奴才属实是笨手笨脚了一些,还害的殿下湿了衣衫,殿下若不嫌弃,不若先去后院换一下衣衫。”
裴湛点了点头应下,正好,他也想看一看这到底是不是梁志华刻意安排的。
阿颜没再说话,只是跪在一旁,微微撩起袖口,默默地收拾起地上的碎片。
她知道裴湛一定会注意到她,哪怕是因为怀疑她。
裴湛不经意瞥了一眼,便看到这个女子手腕竟然有深浅不一的瘀伤,他想他刚刚确实用力了一些,可也不可能这么快转为瘀伤,这伤,怕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