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低低道。
“我早该知道男人靠不住,什么在外忙碌,都是骗人的,分明是家里的山珍海味吃腻了,出门打野食……你不知道吃野味容易害怪病的吗!”
杏花儿桃花儿都退下了,宝颐强撑着的正宫气派顷刻垮塌,说着说着竟然哽咽起来,伏在枕上哭诉:“自古红颜多薄命,越漂亮越遭罪,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这个苦命大美人?选的男人都棒槌,一个也靠不住。”
怎么还不来哄她?
宝颐继续哭诉:“你不是带别的女人回府吗,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找她去呀,我今天还特地为你装扮,如今看,终究是错付了,只可惜我的银丝挑线裙子,明珠暗投,所托非人啊。”
对方毫无声息。
“原是我不配了,为奴为妾,能有什么好结果……”
她抹掉眼泪,偷偷看了裴振衣一眼,见他眼睫低垂,玉面微红,靠着床柱子,竟是已经昏睡了过去。
宝颐顿时气得失语。
她没心思再哭了,暴躁地把他外衫扒去,顺便除了鞋袜,将其拖到床上,胡乱扔他一卷棉被,自己则掀了帘子,出了内室。
桃花儿正在抱厦间内偷吃夜宵呢,见宝颐突然出现,讪讪放下绿豆糕,试探问道:“姑娘怎么了?”
宝颐顶着一对肿桃子眼,深呼吸,再狠狠眨眼。
她道:“桃花儿,我失宠了。”
听完了宝颐的控诉,桃花儿缓缓咽下一口绿豆糕,想安慰安慰她,但又觉得浪费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