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这乳臭未干的废物,倒与她这娇气包极是相配,他们两人站在一处时,着实碍眼得要命。

所以把她强行拉出宴席,不拘把她拉去哪里,只要别让她在燕王面前那样笑着就行了。

触到她柔软的唇瓣,裴振衣积压在心里好几日的郁气终于略略散去。

他扳回了一城,这次不知所措的人换做了眼前的姑娘。

她似是反应过来了,正狠命扭着身子挣扎,肩上的薄纱滑落下来,抹胸也歪了,可裴振衣偏偏不想放她走,紧揽她的腰肢,粗重的鼻息扑在她如玉的脸上,吻得更加凶狠。

忽地舌尖一痛,宝颐用力咬了他一口,鲜血蔓出唇舌交缠之处。

裴振衣慢慢松开了她。

他的发冠分毫未乱,俊美的脸庞上神色淡然,明明是最冷清不过的脸庞与打扮,配着嘴角艳色的血,也有了一丝偏执的意味。

“唐五姑娘想出卖色相,不如卖给裴某。”

他抹去唇边血迹,垂下眼道:“那日祠堂中的风流,事后回想起来也有几分意趣,五姑娘身娇体软,容色可人,确是合乎裴某心意的,与其去招惹燕王,不如来向裴某自荐枕席。”

回答他的是宝颐干脆的一推。

她的脸呈绯红之色,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抑或是两者兼备,胡乱拾起轻纱披在肩头,胸膛像个喘鸣患者一样起起伏伏。

没有一丝犹豫,她狠狠推开了裴振衣。

“裴大人打的好算盘,先是交代教坊司的人折辱我,再一副救苦救难道貌岸然的模样施舍于我,原来你是这等样乘人之危的小人,我从前可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