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又叹了一声,“先回家。”
这次傻奴摇头了。
李远山捧着她的脸想亲亲她,但她太脏了,无处下嘴,只能作罢,“听话,先回家洗洗干净,我马上就带你去找他,我发誓。”
二人共乘一匹骏马,慢慢回了城里。
路上,男人瞥到她后领内藏着的一处还算干净的皮肤,狠狠地咬了下去,辗转碾磨。
他自知理亏,给娇儿洗澡的时候,几次犹豫才开口:“我并非不喜欢你,那时候。不喜欢的女人我绝不会娶。”
傻奴的眼睛眨了一眨,意思很明显。
她想听。
男人却脸色僵了一下,“白蕊除外,当年我受重伤,躲进了她家里。她父亲明知道我是瑶南的李远山,还是留下了我,后来他因为此事被株连,被抓前让我带着白蕊逃走,我这才以娶妾的名义向王爷讨了通融,否则白蕊无法进入瑶南一步。我从未把她当作一个女人看,我甚至都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傻奴抿唇,她不是想听这个。
“傻奴,我承认……我是成亲后才喜爱上你。”
这一桶水已经脏得不能看了,他又抱着她进了另外一桶中。
“那碗药……”李远山盯着傻奴。
傻奴抬起眼睛。
李远山摸着她的脸,每一下都爱怜万分,“那碗药,是我毕生最悔之事。”
毕生最悔,没有之一。
傻奴湿漉漉地望着他,嘴角在细微地抽动,李远山接住她的眼泪,“别哭,乖宝宝,别哭……都是相公的错。我就是怕你哭,才不敢告诉你。”
他掌心里存了一手泪水,这是他见过属于傻奴的、最伤心的泪水。
“傻奴,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