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挺拔,明明大不了她几岁,却看着老成不少,隐隐有父兄的风范。
“三哥哥,小心些。”慕时漪朝他身后大喊。
“好。”
厮杀声依旧落在耳边,黑云乌压压,眼看就要下雨了。
慕时漪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朝花正礼道:“三殿下,该用膳了,回去吧。”
用过晚膳后,慕时漪坐在临窗的书案旁处理食物,在这间隙中,一直有消息递进来,屋里掌了灯,隐隐绰绰,落在她侧脸上,精致如上好的羊脂玉。
镰伯站在门外,黑衣黑色斗笠,还是堰都里那副车夫打扮,遮去了半张面容,斗笠下一双寒目却亮的吓人。
“殿下,难得。”镰伯视线落在花正礼身上。
花正礼站在镰伯侧边,一向不学无术的他,手上竟然握着一把长剑,无声无息。
不过想想也是,花正礼小时候跟着慕家贵妃长大,后来贵妃死后,养在宫中,看似和太子正锋相对,但是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而且这十年间,太子经常生病在皇家别院修养,三皇子更是时不时找了借口去皇家别院做妖,谁能料到,三皇子看似一个蠢货,却早早的抱了太子这条大腿呢。
黑沉沉的气压,整个大燕边疆从苍梧主动对北留出兵开始,全都乱了。
苍西以镇北王徐仰川为首,开始对东胡境内主动出兵,苍梧更不用说,整个沿线都在对峙,然后就是大皇子镇守的天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