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被烧残,仅仅烧伤了一条腿,用药敷着,不过是几日行走不便而已。
但心里拱着一团火,令她夜不能寐,她一心向佛,如今却连佛堂都没了,腿上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更不知,远在边境的齐王某一日回来,会不会责怪于她,她没底。
而朱巧巧更是半点伤也没有,仅被烧掉了半头乌发,成日里戴着头巾,不敢出门见人。
“姑妈,我的婚事能不能拖一拖,等头发长起来后再说。”这个样子出嫁实在是太丢人了,朱巧巧握住头巾一角,说得戚戚哀哀。
那头巾是临时绣的,女工又不好,上面的一对水仙花绣得乱七八遭。
“不行。”朱氏将敷药的腿挪了挪,断然拒绝,“婚期就在五日之后,不得更改。”
她隐隐觉得此次的火起得蹊跷,好端端的那火怎的就从屋顶燃了起来?除非是降了天火。
再不然,便是有人存了歹心,故意纵火。
若真有人故意纵火,那此人明显是冲着她这条性命而来,其用心之狠毒实在令人不寒而栗,会是谁呢?
宋墨的身影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刚扇完女儿的耳光佛堂便起火了,这是不是太巧了点?
但眼下还不能轻举妄动,免得影响了巧巧的婚事,一切等她出嫁后再说。
朱巧巧见说不动姑妈,没辙,悻悻地回了西院,坐在铜镜前看着半秃的自己,一边跺脚一边呜呜地哭。
她心里已经越来越没底了,卓承志已多日不来见她,当初那点热情眼见着就要淡了,如今自己秃着头嫁过去,还不知会被对方怎样嫌弃。
心里没底的朱巧巧很快将自己不幸的源头指向柳婉,若不是柳婉的存在,卓哥哥又怎会对她如此三心二意?又怎会只愿娶她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