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同去的人除了亡故的都回来了。我却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 只听说他当了军医, 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再后来就彻底没了音信。”
“我等了四后, 终于等到了他的消息。多番托人打听,才知道他死在了战场上。因是顶了他父亲的名,所以死讯报回县衙时,当时的县令怕被人发现顶替之事,就将这事压了下去。”
陈大妞仰头看着窗外的天空道:“我当时想啊,我这辈子就守着我爹和他爹算了,等到把他们都送走了我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解。”
“可是两个人家不依,以死相逼我也没了办法。最后听人介绍嫁了给崔五,那知这人是个招猫斗狗的烂赌鬼,我爹去了之后他便开始无法无天,家中但凡值钱的都被他拿去卖了。”
“说来也是好笑,我一个开当铺最后连家传的铺子都当卖了。”陈大妞自嘲着:“我想着与其这样不如杀了这祸害一了百了,我也解脱了。”
“那日我提着菜刀追着崔五满街跑时,竟然见他背着包裹回来了。我手中的刀瞬间落了地。”陈大妞看着荷藕道:“妹子,你知道吗?那一瞬间我是又喜又惊,又恨又委屈。”
荷藕默默的帮她擦着眼角的泪,他见着我那个样子,直接将我抱在怀里,用脚将刀踢远了些问道:“大妞子,谁欺负你了?”
“便是那一瞬间,我突然不想和那畜生同归于尽了。我想守着他,若是他已经娶妻生子远远的看着也行。”
“后来,他便我赎回了铺子,联合着街坊四邻将崔五打跑了好几次,后来这男人便在也没有回来过。那知如今,这畜生不知在哪儿当了土匪,近来剿匪他们怕是从山上跑了下来,又来我这儿作威作福,他看不过便打了起来。”
说话间棒骨汤快要熬好了,小火闷炖着。
荷藕想着顺手再做几个小菜,人心情不好的时间更要好好吃饭,只有把心调理好,才会有力量去面对生活中的那么蝇营狗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