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屹辞自知体内有一股怪异的内力,强劲又危险,每每汇聚调动时五脏六腑都像被撕开一般剧痛难捱。伤人的同时更是自损。可此时此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用内力控制着他们自相残杀,更是忍受着体内撕裂的疼痛
不多时,一半的府兵接连倒地,死在同伴的剑下。剩下的人怔愣在原地,双腿哆嗦、瞳仁紧缩,一脸的不敢相信。他们死伤过半,谢屹辞却连手都没动一下。
没人敢继续上前半步。
谢屹辞见前方出现空隙,便也不恋战,疾步上前点地一跃,飞过屋顶,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府兵缩着脖子进屋,却见王爷跌坐在地,气息浑重。他们赶紧上前将主子扶起,却因吸入屋内异香而变得燥热难耐。
“扶本王去北院。”
“是!”
府兵如临大赦,快步将人扶出屋子,再重重吸了几口气,将心肺中的浊气吐出。所幸,吸入的香并不多,身体慢慢平复下来。
北院寝居中,姜宜哭得累了,缩在美人榻上浅眠。她的小脸皱成一团,眼尾仍有泪缓缓渗出。
忽然有只冰冷的手扼住她的肩,熟悉的恐惧将她拖拽出梦境,一睁眼便看见一张被欲色浸染的面孔。她心下一沉,继而听见衣料撕碎的声响,身上一凉,温殊的唇落了下来
淡青的床幔只坠下一片,姜宜的眼里没了泪,只剩绝望的死寂。她看着幔帘随着美人榻不断晃动,心口忽然一动。
如果温殊得逞了的话,怎还会过来?他的动作粗鲁,神色阴寒似冰,眼底的怒气深浓一看便是并未餍足的模样。那是不是说明若若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