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林长风说道。
玄宿一脸激动:“废话!”
他刚才差点就因为说凤芜脚踏两条船被烧了,万万没想到从头到尾那就是一个人,而且居然还没人告诉他。
林长风就算了,就连他小叔都!
玄宿立马看向玄镜,一脸控诉,玄镜很不要脸的表示:“你也没问。”
吃了哑巴亏的玄宿吞下这口血和泪,委委屈屈的往旁边挪了挪,还想看看床上黎言归的真面目,看到的不过是厚重床幔。
没什么心情听林长风耍宝,凤芜坐到沙发上,凉飕飕的目光撇过玄宿,吓得他赶忙往玄镜身边一躲,企图遮住自己年轻又健康的身体。
拆开发尾打结的红绳,凤芜嫌这头长发太过碍事,正要动手剪断,一声很低的□□从床幔传出。
外面是四人瞬间噤声。
…
从昏沉的睡梦中醒来,黎言归睁开双眼时,看见一棵巨大无比的桃花树,它生长在山头,茂密繁盛的仿佛快要罩下这片天地,而它就这么孤零零的,用深埋在泥土岩石中的根,走遍这座它无法离开的山。
令黎言归觉得十分熟悉的男人穿着一身红衣,双手抱在脑后,望着这棵树说道:“我说你啊,用心头血养这棵树,亏不亏?”
“有什么好亏的。”凤芜转身离去,没人看得清他表情,他轻笑一声,“当务之急,是要养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