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楚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瘦削,唇有点白,挺胸抬头还像个二十五六的少年郎,殊不知他已经三十多岁了。
岁月似乎独独放过余楚,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时间的痕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禾潮言试穿好西装后,便联系司机将余楚送回住处,自己则要回公司处理其他事情,“下午好好休息,晚上才是真正的战场。”
“好。”余楚点点头,向禾潮言摆摆手,上车回去了。
禾潮言望着余楚消失的方向,有些惋惜地摇摇头,眼底情绪讳莫如深,宛如千年古井,不得不说事到如今,禾潮言仍然有些惋惜,他出现得太晚,错过这样优秀的人。
余楚的工作能力,为人,他一清二楚,工作上器重余楚,余楚也争气,干出一番成就,只可惜,余楚再也没有曾经的生气,大多时候安静得像个雕像,那是他心里的坎,没人能救他,除了他自己。
禾潮言上车后,拨通电话:“人都到齐了吗?”
助理:“老板,都已经到了。”
“尤其是您特别叮嘱过的。”
“知道了。”禾潮言阖上眼睛,陷入片刻的安宁中,这几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晚宴。
筹光交错,灯火璀璨。商业精英们的名贵服饰处处彰显着尊贵和奢侈,他们彼此攀谈,几句话的时间或许已经打探到对家的经营情况,又或是聊出价值千万的生意,他们举杯欢笑,静候晚宴主人的到来。
年近五十的禾潮言依旧风采依旧,鬓边的一点白不会让他显得苍老,反而有种岁月流逝后的睿智和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