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楚怡然自乐,和李阿姨聊聊天,出门看看院子里的树,还有几只停在树枝上的白鸽。
那是余楚唯一能自由倾诉的对象。
李阿姨的通讯设备都被梁晨拿走,他想,自己像是过着奢华版的《荒野求生》,联系不到外面,还得学会苦中作乐。
梁晨不回来,余楚什么都办不到。
憋得太久,余楚不分时间不分早晚往外面跑,结果受凉,第五日晚上就发起高烧。
家里的药物准备得很齐全,可送进嘴里的退烧药全让余楚吐出来,几次下去胃液都要跟着呕出来了。
李阿姨摸着余楚的额头,温度一直不见下,即便一直用冷水擦着都没什么效果,再这么下去,人都得烧傻了!
李阿姨没有手机联系不到梁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楚擦冷水,擦酒精帮他退烧。
凌晨三点,梁晨带着一身疲色匆忙赶回来,身后跟着的是他从家里医院临时劫过来的医生。
等到药水挂上去,余楚的情况才慢慢稳定下来,梁晨蹙眉摸了摸余楚的额头,憋了一路的焦灼才有半刻喘息的机会。
余楚不知道,他住的那个房间里也有摄像头。
这间屋子是梁晨故意准备出来的,他知道余楚的性格,肯定不会住和以前相似的屋子,果不其然,梁晨打开电脑,就看见余楚瘦削的背影,以及空荡荡的红酒瓶。
摄像头里余楚的脸色很白,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蝴蝶,撩拨着梁晨的心脏,让他喉头一紧。
梁晨不知道那一刻的他到底是因为欲望,还是因为余楚,可他明确知道,他想立刻把这个人搂进怀里,好好亲一亲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