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展馆大门,何蓉的电话来了。
她邀她晚上吃饭,勒令言真要把“弟弟”带上。
言真眉头一挑。
在约定的餐厅见了面,听她说早上刚把“弟弟”送去学校,何蓉大失所望,对着言真直呼:“言真你故意的吧!”
上周在她家厕所的抽屉里见到了须后水,何蓉还以为言真是谈恋爱、正跟人同居!差点惊掉下巴。
言真的关注点却在:他已经需要用到须后水了吗?
就在何蓉恍然大悟为什么之前无论赵崇南怎样死缠烂打言真都不肯动心,原来是因为家里早就有人了的时候,言真轻飘飘地来了句:哦,是我弟的。
言忠去世很突然,言真尚且自顾不暇,遗嘱的事情,至今除了两个当事人,现在再加一个何蓉,就再没别人知道了。
何蓉当时一听她多了个弟弟,震惊之余竟并没觉得哪里不对。
毕竟言真从七岁之后就是跟着外婆一起生活,她爹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可言真又说,那不是她亲弟。
不是亲弟、没有血缘、十八岁、高中生、干柴烈火、同处一室……
这些关键词轮番在何蓉脑袋里跳舞,她当即就问了言真一个问题,‘你们两个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她没说完。
但言真从她逐渐变得暧昧不清的眼神里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不可能。’她坚决地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