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含糊点头,“早醒了。”
“意识清醒,那就别怪我欺负你。”
秋词:“……”
她来不及出声,他便反客为主,加深那个吻。
她自发地闭上眼睛。
邹行光却强迫她睁开,“睁着眼睛,看我疼你。”
秋词:“……”
噩梦惊醒时,秋词就是一只搁浅在岸上的鲸鱼,被泥沙土石糊了一身,又重又累,在濒死的境地反复挣扎。
蔚蓝的大海,她再也回不去了。
然而现在,她被邹行光紧紧抱在怀里,看见他脖颈间的青筋隐隐突起,眉压着睫,眼尾狭长,释出点点猩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鼻尖闻到了属于他独有的海洋冷调。他全神贯注,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没有一丝一毫的随意和敷衍,用尽全力给予她爱和安抚。
她体内突然被注入一股神秘的力量。她这只搁浅的鲸鱼终于被人救回了海里。她贪婪呼吸,尽情徜徉,任由海水冲撞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五脏六腑归了位。
她活了。
从记事以来,她感受到的全是这个世界的无情和冷漠。从来没有人能够让她这样安心。她想永远陷进这种安心里,一辈子都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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