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是个丈夫久未归家,只能在闺中长吁短叹的深闺怨妇。
沈初姒之前因着实在有点儿累,谢容珏一直折腾到半夜,连带着她结束的时候就困倦到不行,又要早起不让蒲双她们担心。
所以昨日也睡得很早,却没想到,他昨日是深夜前来的。
她原本以为他昨日抽不出什么闲暇,毕竟才刚刚被任命为副将,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所以也并未想着等他,亥时刚过没有多久,洗漱之后就睡了。
沈初姒散落的发落在他的肩侧,缠绕在一起。
而在此时,寝屋的门却突然被叩响,蒲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之前的羹汤已经晾凉,殿下准备何时前去用?”
沈初姒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件事,她倏然抬眼,因着此时坐在谢容珏的身上,她先是愣了片刻,随后才抬手,抵住他的唇。
谢容珏原本放在她腰际的手骤然收紧了一些。
沈初姒稳住声音,对着门外的蒲双道:“我并无胃口,你与梨釉用吧。”
蒲双闻言,虽然并不知晓现在沈初姒为什么突然没了胃口,但也没有多问,只应了是,转身离开。
一直到脚步声渐远,沈初姒才抬眼看着面前的人,看着他此时好整以暇地垂眼。
沈初姒也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很重要的事情,她撑起一点身子,“你明日什么时候走?”
谢容珏手指在她腰际碰了碰,片刻之后,“……晌午。”
沈初姒点了一下头,小声道:“那我去送你?”
“不必,人多嘈杂,你又向来不喜欢冗杂的缛节。”谢容珏顿了下,“在盛京等我回来就好。”
他低声笑了下,“这段时日,阿稚可不能被其他人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