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的城池,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之中。
她当年所生出来的妄念,在这个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境况之中,得了圆满。
大概是心虚了。
她并不是全然不懂,只是觉得陌生,这种不受控制又让人情动的思绪实在是来势汹涌。
谢容珏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轻声笑了一下,“那个人大概是个庸医。”
沈初姒总觉得他现在说这话的姿态散漫,好似并不真诚的模样,她小声接着道:“不论如何,你现在至少是醒了。”
谢容珏嗯了一声。
“因为,他是庸医。”谢容珏的手指在手中茶杯上轻轻蹭了一下,“但殿下不是。”
沈初姒听出他言外之意,坐在小榻上抓了一下在旁边的被褥。
谢容珏仰头又喝了一杯凉茶,那壶茶是之前沈初姒烧开的,他接连喝了好几杯,转眼就见空。
他垂着眼睛问道:“殿下洗漱过了吗?”
之前从典当行回来的时候沈初姒就已经洗漱过了,也换下了之前带在身上的帷帽,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谢容珏的声音还是带着一点儿哑意,“那我去一趟净室。”
他身上的伤口才刚刚上完药,被她包扎好,沈初姒担心他一个人并不方便,“我与你一起吧。”
隔壁的缠绵声还在此起彼伏,面前的沈初姒除了羞赧,倒是还好,但是他刚刚经过那一趟,再加上时刻不停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