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珣此行带来的都是精锐之兵,刚刚谢容珏几个瞬身,就已经折了不少精锐在他剑下。
独孤珣手中的弯刀轻轻转了转,即便是在这个时候,还笑了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镇国公世子。世子还当真是痴情,这九公主都与我日夜同行了这么多时日,都说中原最重贞洁,居然还就这么孤身前来,想着前来送死。”
“也不知道是该说世子是个痴情种,还是该说你……蠢。”
独孤珣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手中刀瞬间抬起,直逼谢容珏的心口而去。
之前在金銮殿上的时候,他其实并不信世间有人能毫不费力地赢过自己,现在再比试一次,这谢容珏的运气应当也没有这么好了。
谢容珏手中的剑倒映着天上月色的漫漫清辉,他提剑挡在自己身前,刀剑相击之时,嗡鸣声大作。
旁边的扈从见谢容珏无暇顾及其他,提刀砍向他时,被谢容珏瞬间倾身挡过。
第二下砍来之时,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一枚铜板撞击到砍过来的刀,扈从手中的刀瞬间只剩下一半。
居然是被一枚铜板给生生撞断了。
另外的一半刀身,此刻居然正在地上打着转,哗啦哗啦,好似是无言的嘲讽。
扈从大骇,下一瞬,只感觉有东西穿心而过,还没有感觉到痛楚,胸前就开始汩汩流动热血。
扈从才明白,这个孤身前来的人,并不是自不量力,杀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面对独孤珣的弯刀,寻常人早就该左支右绌了,他居然还能游刃有余地对上扈从的刀刃。
此行有人并没有前往金銮殿,自然也不知晓自己的王上与一个中原人比试,居然输得毫无悬念。
现在看到谢容珏如此毫不费力的时候,有些人两两相觑,面上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