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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完全可以为二老养老,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负担。

这么多年来,许嘉川也在后悔。

如果那天晚上没睡的那么沉,能起夜看一看邻床,叫住谨言,不让谨言出去。或许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人人伤心的境地。

说到此,他也不多说了,恐怕说到后头变了味儿。这些年他从不在他们面前提起方谨言的名字,就是怕闻者伤心。

钱雯芝那头还在犹豫,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无外乎都是些让他安心的话。

说到后头,两个人都很难过,复又叹息,许嘉川安慰着她,挂掉电话,已经把车开到了楼下。

锁车上楼去,楼下的奶奶出来遛狗,同他在逼仄的楼道里相遇。

奶奶牵着两只阿拉斯加,壮硕的个头儿把逼仄的空间挤的更为狭小。两只大狗毛绒绒的,牵着绳都拉不稳。许嘉川一向爱狗,奶奶也跟他熟,主动停下和他打招呼。

“川川回来啦?好久没见你了。”

“奶奶,你家怎么养了这么两只大狗?能牵住吗?”

许嘉川揉了揉其中一只的头。手陷入巨型犬的毛发,暖烘烘地被包裹住,很舒服。

“牵得住呀,我儿子前几天送回来的,说买来陪我。”

许嘉川仍揉着,看那只狗冲自己吐出粉色舌头,笑起来,虽心情好了,嘴上却不留情,“要陪您的话,常回来看看不就行?买狗算怎么回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