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也没想太多，是真的以为小祁衡没听清楚，上前两步，走到夔牛的头前，抬头看着小祁衡，再次问道，“衡衡，你是什么修为？”

秋灵真的为她家小主人默哀，师兄弟们一个个都是超级变态，但也还是在成长期，而小祁衡这个“怪物”，没有贬谪的意思，但就是太……简直让人心慌。

小祁衡睫毛上下翩飞，看秋灵执着望着他，非要一个答案，有些委屈巴巴，“衡、衡衡，很努力修炼呀！可是，可是，衡衡也没办法，衡衡笨，就是只有练气一层，衡衡，真的有努力呀！”

小祁衡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但他是个坚强的孩子，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使劲憋着。

秋灵不敢置信看着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就这跺脚山崩地裂、双手抱起修炼塔的实力，跟她说才练气一层？

如果是这样，她也愿意练气一层，可惜天知道，她一个帝兵，帝级兵器，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一阵压抑的沉默，小祁衡难受极了，觉得秋灵是嫌弃他天赋差，本来就蓄满泪水的眼睛，此时更是将落未落，随时一副要哭出来的架势。

就在小祁衡受不了这沉默压抑的气氛时，突然感觉自己被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拥住。

祁锐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脑袋，温和的声音他在头顶响起，“衡衡很厉害，练气一层也厉害，师父知道衡衡很努力，衡衡一点也不笨，衡衡最厉害了。”

小祁衡眼中的泪水刷地落下，像是打开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开关，一瞬间就将祁锐胸前的衣服打湿，小小的人儿也是抖个不停。

祁锐眼里满是心疼，接到肖清宇的求救，正好也突破了金丹初期，晋级金丹中期，他也就出关，完成自己的承诺随便还可以历练历练，避免修为晋进太快导致根基不稳，虽然，有天地烘炉在，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不过心境这东西，不是天地烘炉可以补全的，所以他毫不犹豫出关。

结果哪知道，他一出来，就听见自家乖乖软软的小弟子委屈巴巴的话，他哪受得了，赶紧过来抱在怀里安抚。

小祁衡也是，本来还十分坚强，结果被自家最亲最亲的师父抱在怀里安慰，瞬间强自压抑的泪水就控制不住了，一下将脑袋死命往师父怀里钻，眼泪霎时打湿了大片。

“呜呜～呜呜～，师父，师父，衡衡，不笨，不笨，呜呜～，衡衡，好努力，可是，呜呜……”

祁锐托祁小祁衡的小屁屁，让小祁衡坐在他的左手小臂上，发现小家伙小脸蛋就是不想离开，无奈只得让他整张脸埋在自己颈肩，胸口毕竟湿了，小家伙带着也不舒服。

秋灵被这一系列的事惊呆了，她不明白小祁衡为什么突然就伤心大哭，在祁锐开口安抚之后隐隐明白了，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不敢抬头望向祁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