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阙离就那样直挺挺地躺在榻上闭紧了眼,每当水流划过头皮的时候,他就觉得浑身都酥痒的发抖!

尤其是秦宿昔沾着发膏,用食指在他头上轻轻按摩的时候。

那种感觉虽然舒服,但是又很奇怪。就好比隔靴搔痒一般,却又让他舍不得推开。

明明浑身都酥麻得很,可身子却又变的格外困顿。

头皮被某人的指甲轻轻抓挠着,浸、抹、揉、冲……

迷迷糊糊间,金阙离竟不知不觉就以半悬的姿势在榻上睡熟了!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许是身后有人依托,所以头一次这般无所顾忌……

秦宿昔见那小家伙迷迷糊糊就在榻上睡着了,心里不免觉得好笑。却也没有将人叫醒,只是把金阙离洗干净的头放置在自己双腿上,然后腾出手那方巾为其擦拭头发。

发梢在纤细的双手间慢慢干燥,可裹着纱布的额头却又偷偷渗出了血。

秦宿昔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方带血的纱布,心中微微叹气。可自己能管的了他一时,又哪里管得了他一世?

丢开已经被润湿了的长巾,将人抱回房去。

哪怕过程中秦宿昔的动作已经放得极轻,可习惯了警惕的金阙离还是在第一时间便转醒了。

他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看着秦宿昔,仿佛没想到自己不过将眼睛闭上了片刻,便从软榻跑到了丞相怀里。

因为刚刚睡醒,金阙离的嗓音软绵中带着沙哑,就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一般,“丞相,我们去哪儿?”

秦宿昔嘴角微微上扬,心情颇好道:“带你去给本官暖床。”

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