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他还是被魏清拉进了夏令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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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中最酷热的季节,一群年纪相仿的少年窝在深山里,接受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短短三天,运送弃权者的车辆来回了不知多少。
陆勉听着耳边逐渐远去的汽车引擎声,心里第一百零六次问自己,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还在坚持?
那些放弃的人当中,随便拉出一个人都能够一拳将他击倒,可他竟然还站在这里,任由汗水流入他的眼,将视线糊成一团。
全身的肌肉已经痛到麻木,陆勉双眼放空,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从身体上转移,可偏偏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然后,带着恶意的嗓音响起,语气极其不正经,“呦,这里竟然还藏着根小豆芽?”
陆勉心下漏了一拍,目视前方的双眼虽然没有动,放空的眼神却明显起了变化。
这人是夏令营的总教官,齐铭,军衔是上尉。
他对齐铭的第一印象,就是不正经,极其的不正经!那双时刻带着笑意的眼总是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那一车又一车的弃权学员,有80%是被齐铭“弄”走的,至于“弄”的手段……
陆勉眼睁睁地看着齐铭朝他的身后走去,消失在眼角的余光里,随后,他感觉到背后被什么东西戳了戳,力道不小,大有一股不把他推动决不罢休的架势。
陆勉眉头微皱,尽全力保持身体的平衡。
教官说过,没有命令,谁要是敢私自挪动,就地淘汰。
片刻后,背上的力道消失,齐铭有些惊奇的声音响起,“咦?有点意思。”
陆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在他之前,齐铭已经在附近霍霍了一圈,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齐铭说“有点意思”,在这种明摆着就是要欺负出头鸟的场合里,“有点意思”等同于“你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只出头鸟,他是当定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齐铭说完那句话之后,紧接着就直接上手。
一阵酸到骨子里的痛意从小腿肚上直蹿天灵盖,陆勉被着突如其来的痛感激得头皮发麻,全身的肌肉就像上了发条一样,猛地紧绷起来。
他们来到深山的第一天,就被拉着做了一组又一组的体能训练,猛然增强的运动量让他们叫苦连天,一天下来,双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走路都在抖,特别是小腿肚,下楼梯时尤其酸爽,他们自己是碰都不敢碰。
可是现在,齐铭正蹲在他身后,双手紧紧的捏着他的小腿肚,在感受到他猛地僵住的反应后,这人似乎还笑了一声,然后恶趣味地揉起了他的比目鱼肌。
手劲奇大,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