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岔开手,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然后比了个大拇指。

唐鹏赋由于被这东西附过身,和它之间还存在着一丝弱弱的感应,自然也看到了玻璃瓶中的小黄鼠狼,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指着它道:“这、就是它想要夺我的身体?不是,我是真的没见过它啊!”

祁禹秋弹了一下玻璃瓶,道:“它说,是你们队伍里的人搭帐篷时,把它们家的老窝扒了,你是领头的嘛,它就找你麻烦了。”

唐鹏赋简直冤枉死,搭帐篷那都是在附近请来的工人在干,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找上他了!

“那不成,我回去给他们打电话再给它搭一个?”他小心翼翼道。

祁禹秋啧了一声:“不用管它,我以为多大事儿呢,黄鼠狼的窝到处都是,见地就能钻,它就是给自己找借口,小东西还跟我玩心眼儿呢。”

黄鼠狼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却慢慢缩在瓶子里不动了。

祁禹秋把一张聚阳符折成三角形递给唐鹏赋,让他随身带着,被黄鼠狼精魄附身,身上或多或少会被吸走一些阳气,唐鹏赋的职业又要经常和地下的东西打交道,阳气弱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沾上。

解决唐鹏赋身上的东西之后,闵煜二人便被唐教授夫妇硬是留下了下来,唐夫人招呼着家里的阿姨准备午饭,唐教授则带着二人上楼去他的收藏室欣赏他多年来收集的藏品。

唐教授的藏品多数是一些书画,都好好保存在锦盒里,只有几幅最近收来的挂在展台中。他带着祁禹秋二人从第一幅画开始讲起,画的朝代、作者和画中内容等信息都信手拈来,中间穿插着小故事,听他讲这些东西并不会感到枯燥。

几人走到一幅小画前面,唐教授指着画上的景物道:“这也是一幅没有落款的古画,我是在乡下的一户人家手里收来的。画上笔触风格杂乱,细细分辨后,我发现这上面竟是那个朝代几个书画大家的合笔,哈哈哈想来是哪个人闲得无聊才仿了几人的风格同画了这一幅画。”

那几个书画大家中,有一对是老死不相往来,互留文章大骂对方的政敌,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儿的。

祁禹秋看着画上一处浅滩前的山峰,道:“唐爷爷,你看这山,是不是和我们带来的那幅画上的山峰有些相似?”

唐教授戴上老花镜,凑上前去眯眼仔细看,哎了一声:“你别说,这山峰走向还真是很像,你等我摘下来去比对一下。”

说着便小心翼翼的把画从展台中取了出来。

三人带着画下楼,把两幅画摊在桌子上对比后,唐教授很肯定道:“这就是一座山,我本以为这山是虚构的,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