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气得扭头就走。
萧衡把剩了大半的糖葫芦往周宴手里一塞,提步就要跟,临了还不忘扭头警告一声“别偷吃”。
周宴:我他妈¥%#&*你听明白了吗?
温衍半天没听见萧衡的声音,回头倒是看见举着四五支糖葫芦的周宴,问道:“他呢?”
“没追上你,蹲在哪里哭吧。”周宴没心没肺道,手中的糖球碰撞着发出闷闷的响声,他低头看了一下,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这六街灯火的,一个大男人举着这么些个小孩子吃的玩意儿到处走,就是周宴再厚的脸皮也觉着臊,被人碰上了他这脸往哪儿搁?
“还吃吗?”周宴不死心问。
温衍摇了摇头,无辜道:“买这么多,我以为你喜欢。”
“是怕你不够吃。”周宴无奈说。
“饶是再合胃口也不能这么吃,”温衍语重心长,上前拍了拍周宴的肩膀,“日后邀姑娘家出来可别犯错,会吓跑的。”
“我为何要邀姑娘出来?”周宴大骇。
“不是姑娘?难不成是个公子?”温衍皱眉。
周宴:……
“什么姑娘?”萧衡的声音忽地在温衍身后响起。
“庭璋说……”温衍话只说到一半,就被周宴一句“我什么都没说”打断。
温衍轻笑了一声,视线落在萧衡手上的物什上。
一个彩鸾的琉璃花灯,彩扎拟形,三四层纱布减叠着拼出罩子,灯罩上绣着比翼鸟和并蒂莲,底边还缀着各色的料珠,连灯撑都被磨得鲜亮光堂,引得打边走过的行人频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