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假话,他宴请过调查课的神田大尉不假,可绝对没说过要什么帮助,更不可能想搞什么分裂独立!
自己是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这种傻逼行为明显就是作死!
这件事情,很明显是有人在陷害自己,甚至都不是唐阎王和李杜,是有人在白回子的本子上做了手脚。
到底是谁呢?
他怎么也想不到,白回子这个大字不识的无赖,还能有这个心眼子!
张焕相是什么样子的人,张学良一清二楚,不用他发誓,都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老叔反感张焕相势利、扒高踩低,李杜和老叔又关系莫逆,自然也会帮他,这些都好理解。
可唐枭是什么情况?
怎么也掺和进来了?难道这日记是他伪造的?
“你本就留过日,如此敏感时期,为什么非要和这些日本人搞在一起?”张学良厉声道。
张焕相先后读过日本振武学校、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八期步兵科,直到1911年才以优等成绩毕业归国。
他委屈死了,真想说你爷俩不也一样吗?
可他不敢说,只能委委屈屈道:“我的少帅呀,我坐在护路军总司令的位置上,怎么可能不接触他们呢?”
张学良知道他说得有道理,毕竟在其位谋其政,于是又问:“我不是让你和唐枭搞好关系吗?”
“搞了呀!您知道的,花魁赛我没少往里扔钱!”
“那怎么还闹这么僵?”
张焕相感到委屈:“我哪儿知道,他横竖看不上我,和李杜、于驷兴、储镇这些人打得火热,我根本凑不上前儿……”
“真没得罪过他?”张学良追问。
张焕相想了想,就把宴请过盛冬子局长,还有滨江大舞台停电的事情都说了。
张学良怒道:“以后你再见到唐枭,躲着走!听见了吗?”
他当然听到了,尤其‘以后’两个字,这就说明少帅肯救自己,慌忙答应。
“老叔儿那人好说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听到这话,张焕相终于松了口气。
“但是!”张学良严厉起来,“以后你不能带兵了,老老实实为百姓做些实事,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
张学良要走,又被他一把拉住:“汉卿啊,这事儿有猫腻,肯定有人在这本子上做了手脚,你得帮我查查……”
张学良扭头问:“你在哈尔滨几年了?”
他想了想:“民国十一年过来的,四年了……”
“没得罪过人?”
张焕相哑然,这怎么可能呢,再想说话,张学良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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