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赶着马车出去了,众人往出送,让大伙儿失望了,刘二少爷没下跪,屁颠屁颠地过去撩起了棉门帘。
鹤顶红进了车厢,没看他,更没看唐枭一眼。
马车走了,刘铭还在跷着脚远眺,两只修长的手搅在一起,嘴里啧啧有声,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陈卫熊怼了唐枭一下:“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我说啥了?”唐枭很无辜。
祥叔出来了,叼着烟袋笑眯眯招呼他们:“快快快,快进屋暖和暖和……”
吴铁牛他们牵马去了马厩,那些枪支都要收起来。
以前有鹤顶红,唐枭对军火这事儿从不担心,知道她军火线出问题以后,这才当成了宝贝。
几个人进了正房客厅,披着祥叔棉大衣的刘二公子也跟了进来。
家里多出这么大一个人,唐枭总不能装看不到。
坐下后刚拿出烟,刘铭已经点头哈腰地过来了,拿出了一根洋火,抬脚往鞋底一划,随后就把火凑了过去。
“大柜,您抽烟……”
大柜?
唐枭点燃了烟,抽了两口,脑子飞转。
这声大柜,是胡子内部对大掌柜的称呼,还有局主、大当家的、老大、大哥等等。
这小子什么意思?
难道要入伙?
那天熊爷他们从郭家店追上来以后,把事情说了。
他也没想到,这小子真会被赶出门。
问题是,这货就是个纨绔,手不能提肩不能担,他能干啥?
他想起陈大茶壶曾经说过,自己收的人几乎个个都是奇葩,从虎逼丁大虎到犟种乔大抹子,还有爱吟诗唱戏的贾宝鱼……难道真是自己的问题?
“那个……刘公子……”唐枭沉吟起来。
刘铭站在一旁,弓腰垂手,一副奴才相:“大柜,有话您尽管说,刘二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