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我的错,都怪那个女人,她一直用汐奈威胁我。几年前,当我知道汐奈的处境时,曾经想过坦白,但她始终不愿意把汐奈还给我。她会遭受应有的惩罚。”
听着他逐渐沙哑的声音,黑沼牙冷笑一声,黑色眼眸射去冰冷的视线:“我不责怪你,是因为没有意义,这不代表你是无辜的。”
“我——”
“所以呢,你认为你除了当做牺牲品,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见黑沼牙一副不打算放过他的样子,新海英朗攥紧了手中的杯子,沉默几分钟后,身形无力地瘫软。
一切反抗和挣扎都毫无意义,在财阀面前,整个新海家都过于渺小。
他的胳膊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见状,黑沼牙不屑地笑了一下,眸中的冷意褪去,只剩下讥讽:“你可能误会了,虽然我代表初鹿野家来到这个酒会,但现在我并不是以财阀赘婿的身份坐在你身边。那些无聊的事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最真实的想法。”
哪怕不依靠初鹿野家,他也可以让新海英郎失去一切,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关于什么?”新海英朗像重新看到希望一样急切地问。
“为了让汐奈坚强起来,你愿意付出多少?”黑沼牙的笑容变得恶劣起来,深邃的瞳孔犹如恶魔一般。
听到这个问题,新海英郎面露难色,显然一时无法给出答案。
见他眼神犹豫,握着酒杯的手不知该放在何处,黑沼牙抬手轻拍他的肩膀,放轻语气,循循善诱:
“新海先生,为了汐奈,我真的浪费了许多精力,还有人为了她付出过更多,几乎把自己搭进去。于情于理,你这个父亲现在都不该犹豫,对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
“没有但是。”
黑沼牙摇摇头,打断新海英郎的话,冷冰冰地说:“我希望在需要时,你能毫不犹豫地为你女儿付出一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远山伯母告诉我你很成熟,成熟的人应该明白,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
新海英郎咽了咽喉咙,不敢抬头和黑沼牙泛着冷光的黑色眼眸对视,压迫感袭来,心跳声紧张得如同鼓点一般在胸腔内敲响。
毫不夸张地说,他能取得如今的成就,仅仅有新海家的资源扶持是绝对不够的。
新海英郎自认为见识过各种事,也经历了不少风浪,认识许多大人物,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身边这个年轻人一样给他如此大的压力。
彷佛他只要敢说一个“不”字,现在拥有的一切即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是的,如果有机会,我会不惜一切补偿汐奈。”
说出这句话后,不知何时凝固的空气终于开始重新流通,新海英郎终于又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你运气不错,因为一些意外,今天的酒会结束后,你还有时间准备。”黑沼牙起身离开吧台,走向放在角落的冰箱,打开后果然看到有罐装可乐。
拿出一罐,拉开金属拉环,扔到垃圾桶里后,他拿着可乐走向小酒吧的门:“需要时我会联系你。”
等关门声响起,新海英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喝掉酒杯里的半杯威士忌。
对于新海英郎的表现,黑沼牙难免有些失望,这个男人毫无诚意可言,比如说“主动坦白”,无非是知晓他和新海汐奈的事后,知道没办法继续隐瞒下去而已。
他原本还以为新海英郎愿意买一栋房子给新海汐奈和松阪花音住,每个月支付一大笔钱,是因为多少有点良心。
现在看来,新海英郎只不过是想稳住她们,以防出现一些预料之外的糟糕情况。
这个男人,烂透了。
不过,只要新海英郎愿意配合,新海汐奈的问题总归会变得简单。
黑沼牙心里想着,返回宴会厅,刚刚走到长条餐桌前,正考虑吃点什么东西时,远山千岁径直走了过来,挽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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