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瞬间吓的原形毕露,直接从先前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变成了一只活脱脱的大老鼠!
一溜烟儿的窜回了自己同伴身边。
“咋了?咋了?”
它的几个同伴也是跟着看来,旋即便见了一眼便十分不俗的杜鸢。
一时之间,几个耗子精也显得十分忌惮。
但还是由打头的大喝一声后指着杜鸢道:
“呔!兀那男人,你是何人?见了你鼠爷爷怎么还不下跪?”
说着更是摆出一个练家子的样子喝道:
“不知道你鼠爷爷可是十二生肖里排头的神兽吗?”
前面都还好,最后这句直接给杜鸢听笑了。
那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神兽?”杜鸢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好笑,“依我看啊,倒像是偷了人家供品,还敢拿属相当幌子的耗子精。”
说罢,杜鸢便捡起了滚落脚边的东西。
不是食物,而是烛台。
而且明摆着还沾染了一二香火愿力。
对寻常修士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对这几个小妖怪,估摸着还真是个宝贝。
尤其是,它们还是群什么都偷的耗子精。
这话一出口,那妖怪身后的几个小喽啰顿时炸了锅,有个哪怕在它们当中都分外瘦削的家伙尖声嚷嚷道:
“你敢骂我们大哥!知道这片地界谁罩着的吗?”
说着,它们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几根短铁棍。以表示自己一伙儿十分的不好惹!
“哦?”杜鸢挑眉扫过他们手里锈迹斑斑的短棍,最后目光落在它们打头的那顶戴都戴歪了的毡帽上,“居然还有点排头?就是不知道你们这排头是个什么来历?可别是靠着脸皮厚自己封来的?”
这话让几个妖怪的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打头的喝道:“你、你找死!”
说罢,便嗷嗷叫着扑上来,其余几个也有样学样的冲了上来。
结果打头的才是冲到半截,就在“哎哟!”一声惨叫里,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的一路滚到了杜鸢脚下。
杜鸢居高临下地看着它,靴尖轻轻踢了踢那顶滚落的帽子道:
“论起排座次,也得先瞧瞧自己配不配。十二生肖里的子鼠,讲的是子时巡夜、守护粮仓的本分,可不是让你们这群东西拿着属相去当恶人的招牌。”
打头的此刻还晕晕乎乎,搞不清状况,可身后跟着的几个,却是明眼瞧出了自家大哥,分明是凭空摔倒,然后跟个皮球似的一路滚了过去!
法术,是法术!
是它们只在大王那里见过的法术!
一瞬之间,几个小妖怪马上就跪在了地上,扔掉了短铁棍的连连磕头道:
“哎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妖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没想惊了仙人爷爷的大驾啊!”
那打头的也终于缓了过来。
随着定睛看向眼前的杜鸢,它终于瞧出了不对。
这雨都大到路上成流了。
怎么这位爷爷衣服还是干的?!
“仙人爷爷饶命啊!小妖我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最多,最多就是偷了点东西,手脚不干净是真的,可,可算不得要命的勾当啊!”
杜鸢也跟着蹲了下来道:
“要不是看出了这一点,你们几个小妖怪,那里还能在贫道面前留了性命?”
几个小妖赶紧谢恩:
“多谢仙人爷爷,多谢仙人爷爷啊!”
杜鸢又指了指它们藏东西的洞口道:
“我看你们藏着的多数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估摸着送回去都没人要。但有几样是神台前的贡品,这几样,你们必须原封不动的给人奉还回去!”
这几个小妖怪,确乎没见过世面。
偷的都是什么木棍子,破瓷碗,烂渔网。
估摸着是成精不久,以至于觉得什么都是好东西。
杜鸢甚至都能想到它们看到这些东西时的反应——哎呀,这根棍子能打人。哎呦,这碗能接水,天啊,这东西居然能网住别的东西!
宝贝,都是宝贝!
在顺着一瞧它们头顶,好嘛,还真是!
一时之间,杜鸢都跟着笑了出来。
“天啊,你们这些小妖怪。真的是,算了,算了,不说了。给你们留点面子!”
坏,那是有点坏,就是因为实在不成气候,以至于坏的居然有点让人忍俊不禁。
几个小妖又是连连磕头。
杜鸢笑过之后,也就起身说道:
“贫道是要去解决西南大灾的,等到西南的旱灾一过,百姓们就会陆陆续续的回来,你们几个虽然是耗子成精,人人喊打。”
“可也正因为你们是耗子变的,所以,你们可以试着沟通沟通自己的同,呃,同类?总之,你们可以试着沟通其余的老鼠,让它们不要去偷吃百姓们的东西。”
杜鸢也有点搞不清楚,对于妖怪来说,原形的同族还算同族吗?
但还是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