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一群足有六七十人,半数是贼匪,其余都是从抓来的灾民里挑出的尚有气力的。
洞里还关着些老弱灾民,对此他们早懒得理会——那些人走不动路,眼下都是累赘。反正要离开西南,带不带都一样,索性锁在洞里听天由命。
倒是这些被挑出来的,既能当挑夫使唤,真到了绝境,还能充作救命的口粮,可谓一举两得。
一行人刚挪到山脚,打头的几个喽啰猛地顿住脚步,直勾勾盯着前方崖壁,脖子伸得老长。
贼匪头子见队伍停了,当即破口大骂:
“娘的,才走几步就歇脚?找死是不是!”
他拎着朴刀冲上去,对着喽啰屁股就踹了几脚,踹得他们龇牙咧嘴:
“大哥,大哥!不是弟兄们偷懒,您瞅瞅那儿!”
贼匪头子这才顺着他们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对面崖壁上,赫然画着条丈长的尾巴。
黑色鳞甲层层叠叠,尾尖翘向云端,看着竟像刚从崖后钻进去似的,只留下这截尾巴在石壁上,又大又长,还透着股说不出的威严。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玩意看不出是啥,像是鱼尾巴,又像是蛇尾巴。
“这啥鬼东西?”贼匪头子眉头拧成疙瘩,“老子之前回来时还没这玩意儿!”
说着,又看向了跟着自己出去的喽啰。
对方见状急忙摇头:
“没有,真没有,大哥,我们回来时是没有这玩意!绝对是刚画上去不久!”
贼匪头子挠挠头后,点了几个喽啰道:
“你们几个,过去瞧瞧!”
事出反常,必有妖!
贼匪头子打算弄明白了再走,不然怕被人惦记。
三个喽啰硬着头皮上前,围着崖壁转了两圈,前前后后瞅了个遍,又扒着石头缝往崖顶望了望,啥动静都没见着,这才缩着脖子回头喊:
“大哥,就这尾巴,没别的蹊跷!”
贼匪头子仍是犯嘀咕,见那几个喽啰毫发无损,便挥挥手带着人靠过去。一群人围着瞅了半晌,还是看不出个究竟,只觉这画工实在邪门,鳞甲的纹路都跟活的似的。
他越看越纳闷,下意识地抬手抄向那尾巴——想摸摸到底是颜料还是别的什么。谁知指尖刚要碰上石壁,眼前的崖壁竟像活物般朝自己猛砸过来!
赶在被彻底拍上之前,贼匪头子方才反应过来。
不是崖壁,是那尾巴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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