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你可注意到什么不对?’
‘比如大将军见过什么人’
先前听不明白的话,瞬间浮上心头。惊的王平章四肢冰凉,冷汗直冒。
——
两个年轻人正立在一座荒山之前,静静等候着什么。
他们其中一人腰间悬剑,挂着漆黑剑穗。另一人则手持拂尘。
此二人正是此前在小张山山神哪里露过一面的两个道士。
不多时,他们齐齐看向一侧。
只见一个脖颈上到处都是缝合痕迹的男人,正托着自己的脑袋走了过来。
双方一见面,男人便是笑道:
“呦呵,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正道天骄,不屑于和我们一道呢!”
这让那拿着拂尘的道人眉头紧皱,正欲开口,却被持剑的师兄拦下,转而说道:
“阁下的脑袋都被人摘了一回了,真就还不会在口舌之上收敛一二?”
男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就连好不容易缝合好的脖颈都渗出了无数似血非血的浓稠之物。
“当时出手的是寒秋宫宫主,你们两个不过与我同辈,哪里好意思教训我的?”
“实话实说而已。”
男人沉默片刻后,冷笑道:
“难怪明明大家都一样,却你们是万人敬仰的正道,我们是人人唾弃的邪魔。这嘴上功夫的确不一样。”
说罢,他对着二人说道:
“让开,还是说,你们两个来开门?”
两个道人沉默片刻后纷纷让开。
让那男人托着脑袋走到了一座顽石之前。
左右看了一下后,便是突然张大了嘴巴,从口中生生吐出了一个婴孩来。
那婴孩甫一出现,便是哇哇大哭,但也只是哭了两声不到就被男人随意无比的开膛破肚。
用肠子和血肉在顽石之上,不断涂抹出了一个分外邪异又满是神性的诡异撰文。
如此一幕,让两个道人急急低头闭目,连诵道经。
怎料,男人却不屑一笑道:
“别装模作样了,真要看不过,你们还能只是站着?”
两个道人瞬间一窒。
待到男人画完撰文。
他们眼前一切便是忽然一变。
继而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影浮现眼前。
见状,哪怕是那桀骜男人也是面色谦卑的急忙低头说道:
“晚辈仇千恨,见过三山君!”
两名道人亦是跟着见礼。:
“晚辈二人代祖师前来问候三山君!”
说话时,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三山君身后的神庙,旋即个个急忙低头,眼角抽搐不停。
因为三山神庙昔年曾有大小正神三十余位。
可如今偌大的殿堂内,竟只剩三山君孤零零一位!
其余陪祀正神的金身,尽数碎裂一地,残肢断臂散落各处,更恐怖的是,那碎片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啃噬痕迹,仿佛被某种东西生生嚼碎吞食
三山君是上古年间就存续至今的大神,祂断然不会被大劫和天宪逼到需要啃食陪祀才能延续金身。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道人心头隐约有些想法,但不敢深究。
只能强迫自己专心正事的说道:
“武景威王托我等带话说,祂日前与一道人鏖战于虎牢山,双双负重。所以,祂希望我等还有您之后能够多多担待!”
这话让那巍峨身影发出了一阵嗤笑:
“当年是个笑话,如今还是个笑话。威王,呵,若不是有个厉害兄长,祂算个什么东西?又安敢受封北阙山?”
两个道人不敢开口,仇千恨则是拱手说道:
“还请三山君知晓,神物‘万世’疑似现世,只是被人借大道压住,目前,除非有高人愿意遭重,不然怕是毫无办法!”
听到万世,那巍峨身影不由得道了一句:
“这就不用给我说了,这东西,我可没有兴趣沾染。”
祂是上古年间就有的神祇,所以祂比很多人都清楚那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话让仇千恨心头微微一叹。
寒秋宫宫主他目前没有办法找对方麻烦。本想看看三山君能不能去拆了那座断了自己一臂的大阵出气,结果也是不行。
收拾好心情,没有露出任何情绪的仇千恨继续说道:
“晚辈记住了,然后老祖宗也让我来问问您如今情况如何。毕竟老祖宗听说虎牢山的那个道士,已经来了西南,且有意横插!?”
巍峨身影冷笑道:
“回去告诉你们几家的老不死,就说,只要按部就班下去,那群凡人自己就会替我们把此间搅的浑如泥水,天宪难落。至于那个道士,本座也有处理。”
说着,祂又是一声嗤笑道:
“我说他怎么要炼丹呢,原来是想借众力炼丹疗伤。自私自利没啥,古往今来都一样,但居然还说什么以救西南。真是好笑,他难道不知就是在如今炼出了一炉仙丹来,他也动不了西南分毫!?”
两个道人不放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