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片刻后,杜鸢将手中的饼子扔了回去:
“这位将军,贫道不是逃难的,所以多谢好意了!”
偏将听的分外惊奇,以至于竟然主动勒马停在了他身前。
在他身后的伤兵则是继续缓缓向前,眼里无光,身上无力。
这一场仗,硬过头了,以至于没人打得明白。
“你是个道士?道袍都没有,你居然还是个道士?算了,你这细皮白肉的,也不可能是细作。”
摇摇头后,偏将收回了自己打量审视的目光,转而说道:
“我奉劝你一句,西南不是什么能去的地方。里面的人可都在想着法子的往外逃呢。”
“你啊,最好现在掉头。如此说不得还能安然无事,再往前,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们”
再往后的,这偏将没说,只是看着身后的大群伤兵无奈摇头。
杜鸢拱手道:
“这位将军,多谢您的好意,但贫道的确得过去啊。”
偏将也不多言,只是看着杜鸢道了一句:
“生死由命,劝不动,劝不动啊。”
说着就要转身而去。不过才走了几步。
他还是叹了口气的勒住缰绳回头道:
“你既然说你是道士,没穿道袍还算聪明,总之,在遇到别人,可千万别说自己是道士了。”
说着,更指向前面的一座大山道:
“看见那座山了吗?那山唤作寒松山,我们来之前上面有一座寒松观,是整个西南都远近闻名的大道观,占田万顷,拥民无数。”
“我们大将军过来时,本来没想动他们,甚至还主动去拜会过。希望他们能够开仓放粮,给山下面的饥民一点活路。但这群混账不听,还说什么那是私产且只够糊口自保。”
“大将军没法子,只能离去。可再往后,他们竟是变本加厉的想着法子盘剥山下饥民,让他们卖身为奴。大将军气不过,就给他灭了!你现在去,还能看见被烧毁的山头呢!”
别说,那帮牛鼻子左一个没钱,右一个没粮。
结果打进去一看,好家伙,居然有够他们十几万大军连带着几十万饥民吃半年的粮。
所有跟着去运粮的人看了一眼他们的仓库后,都是骂了一句死的活该。
甚至这事传回京都后,皇上不仅给请罪的大将军免了一切刑罚不说,还给大将军批了一个替天行道!
末了,他苦口婆心的说道:
“所以,现在我们大将军,乃至于我们这些兄弟,没人喜欢道士。你要多说,给人撞见了,一刀砍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杜鸢继续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