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既然成不了了。我们也就不该在留在这儿了。”
听到师尊说要走,老妪急道:
“师尊,您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师尊如今魂体残破,状态岌岌可危。这上古神物万世很可能就是最后一线生机,岂能轻言放弃?
端坐凤钗之上的她,声音空灵依旧,却透着一丝看破的释然:
“据传人皇有巢氏割肉祭于天水以求得万世之后,方才惊觉,在多年辗转之中,他早就寻到了溱女,只是浑不自知,自遏其心。”
“既然人皇有巢氏可以,我未必不行。走吧!”
这话说的老妪和曾大牛都是一惊:
“您找万世是为了找人?”
凤钗之上,那绝世的身影并未回答。唯有嘴角,悄然扬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似追忆,似怅惘,更似是横跨万古的执念。
思绪翻涌如潮,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身影——那个总是带着几分不羁,笑骂着要“躲天意,逃因果”,却最终被因果天命裹挟而去的男人。
“若真有那个命数,他逃不开我,也避不开我。反之,我又何必强求?”
老妪不再多言,径直而去。
曾大牛看了一眼这小镇,最终还是朝着那风华绝代的身影拱手道:
“晚辈得留着,宫主,请恕晚辈不能远送!”
“无妨,无妨。”
待到曾大牛的身影消失在了身后,端坐凤钗之上的女子方才低声问道:
“徒儿,你觉得他如何?”
老妪脚步一顿,复又从容而行。
“没什么如何不如何的,他断然看不上我,我也不屑于他。”
只是凤钗上的她的却是轻笑道:
“他也看不上我。说什么沾了我,就是惹了天大的因果。”
——
鹿镇的另一边,几个懒汉正躲在树下喝刚刚偷来的酒。
一打开酒坛子,他们便是争先恐后的凑上去闻着那股子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