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礼努力记下幻觉画面中这个保镖的模样和身材特征。
幻觉画面一转,来到下一幕——
夏礼礼猛地睁开眼睛,后脑的钝痛让她眼前发黑。
潮湿的霉味混着咸腥的海风灌入鼻腔,她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
水泥墙面上凝结着盐霜,角落里爬满了一种耐盐的海马齿苋。
这种植物只生长在滨海地区。
地上散落着几个被海水泡发的快餐盒,商标已经模糊,但还能辨认出是“海鸥码头“那家连锁店的包装。
更远处,几个玻璃酒瓶歪倒在排水沟边,她良好的视力能够看清楚,标签上印着“老船长朗姆酒“的字样,瓶口还沾着干涸的盐渍。
突然,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一个留着栗子色头发的男人弯腰钻进来,他右眉骨上的刀疤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狰狞。
男人踢开挡路的酒瓶,玻璃渣擦着夏礼礼的小腿飞过,在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线。
“醒了?”男人咧开嘴,镶金的犬齿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粗暴地扯下夏礼礼嘴里的抹布。
“就是你坏了我们的好事?”
他俯下身,带着烟草味的气息喷在夏礼礼脸上,“现在警方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
夏礼礼剧烈咳嗽着,还没等她缓过气,男人突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们龙国人,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他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刀锋在指间灵活地翻转:“听说你在龙国是干安保咨询的?”
男人刀尖突然抵住夏礼礼的咽喉,“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刀锋轻轻划过她的锁骨,“回龙国当我们的内应。”
“第二,“冰冷的金属贴上她的颈动脉,“永远留在这个地下室。”
幻觉中的自己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自救,而这个栗子发色的男人却以为夏礼礼是在犹豫。
男人见夏礼礼沉默不语,冷笑一声,将刀收回口袋。“看来你需要时间考虑。”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
接下来的两天,夏礼礼被囚禁在这潮湿发霉的地下室里。
每天只有一小块干硬的面包和半瓶浑浊的水从门缝塞进来。她靠着墙角,听着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计算着涨潮退潮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