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差别大了去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中的劲力差别,打个比方,金属的东西舞起来就是要比木制的更有力量感。
狮城的黄昏总是来得特别快,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老街上,将赵元醒佝偻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站在舞狮馆的门前,抬头望着那块已经斑驳的“赵家武狮“牌匾,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师父,天凉了,您进去吧。”身后的小徒弟轻声提醒。
赵元醒摆了摆手,没有动。
他的目光越过屋檐,望向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那里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与这条几乎被人遗忘的老街形成鲜明对比。
“三十多年了………”
老人喃喃自语,布满老茧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曾经挂着一枚铜铃,是他每次舞狮时坠在狮脖子上的。
现在空空如也。
馆内传来年轻弟子们练习基本功的呼喝声,听起来朝气蓬勃。
但赵元醒知道,这些孩子中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继承他的衣钵,舞狮分南北,北狮又有文武之分,而他这一脉的武狮,对于劲力罡气要求更加浑厚,是真正的实战法门。
他们练了三四年的功夫,一点气候都没成,自己这身子却早已等不及了。
“师父,有人找您!”一个弟子匆匆跑来,打断了老人的思绪。
赵元醒皱了皱眉:“谁啊?“
“说是姓韩,一个年轻人,从直隶过来的。”
会客室里,一个约莫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正背对着门,仔细端详墙上挂着的一幅古画,那是赵家祖传的《青狮伏魔图》。
画中乃是一头青鬃狮子,肌肉虬结,神采飞扬,狮爪踏鬼,餐魔伏怪,狰狞异常。
“赵老,久仰大名。”
青年恭敬地抱拳行礼:“晚辈韩云。”
赵元醒上下打量着来人,这个自称韩云的年轻人虽然穿着普通,但长相十分俊逸,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莫名气度,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与道合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