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陈可夫继续的分析,“皇帝现在跟百官不对付,而现在百官又要孤立我,那我…跟陛下是一边的呀。”
“有道理啊父亲。”
“对吧?”陈可夫心生一计,“宋时安明天考试,不知道何时才出狱。届时,我们抱紧宋时安这条大腿,他要屯田,我们捐钱捐款,捐民夫,直接做宋党不就够了吗?”
儿子在思忖后,眼睛一亮:“说得对啊父亲!”
………
终于到了科考当天。
卯时日出,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
和去年举人考试时的天气一模一样。
时间和地点,也是一样的。
依旧是位于外城的贡院。
不过考生的年龄,明显就比先前的,大出一截。
像那种五六十岁的老年举人,甚至都有不少。
当然,这些人还能有心气,纯粹是因为处在闲职。
好多人中了举,后面候补到了官职,干了几年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再考进士的心思了。
机会太渺茫了。
一届才录取三十个左右,且每一届,都有不少家世显赫的要占名额。
与其硬着头皮的考,不如想办法,在离休前混到一个正七品,能够为下一代,多创造优渥的条件。
因此,这么几千个举人里,意气风发的,还是那些二三十岁,且才华横溢的官宦子弟。
这些人,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烨然若神人。
而贵中之贵,就是孙家公子。
从贡院前一下马车,便成了全场的焦点。
很多外地举人,都纷纷垫脚翘首,想一睹帅哥风采。
“扬州孙氏,果然都是隽秀神朗之人。”
“这个年龄,正七品,还干出了三倍的政绩,要是考上进士,那真是不可估量。”
“今年有朝廷的那些事情,感觉不是宋时安,就是孙谦高中状元啊。”
“慎言。而且,就算有大势,那文章也得配得上状元的文采啊。”
“那是要给天下人看的……”
“不过那宋时安,肯定是稳的。《劝学》这种文章,我一辈子都写不出来。”
“只不过他先前在朔风打仗,回来又在大理寺蹲监狱,一直都没有时间看书,文笔和积累,很受影响的。”
“是啊,我若是个把月不写文,哪哪别扭。”
“如若在这种情况下都能高中进士,甚至前三……”
“要是状元呢?”
“这种环境下都能考上状元,那我等皆要一根白绫挂在房梁上,没啥好活的了!”
“哈哈哈。”
全天下的仕人,都对宋时安和孙谦感兴趣。
一时间,把他们当做了双骄。
当然,还是有不服的,毕竟各州解元亚元,基本上都来了,谁还不是个宗门天骄了?
再看吧,若文章配不上状元还状元了,那只能说,考的好不如舔的好。
“诸位,好久不见了。”
在贡院之外,司州的一众亚元,终于是聚首了。
先开口的,便是孙谦。
毕竟他要做新生代士族领袖。
领导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