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柳见马纯敏将狮子头放进了段融碗里,他想使眼色制止时,已经来不及了,便迟疑了下,还是说道:“今晚那狮子头好像有些咸了?”
马纯敏闻言,笑骂道:“咸吗?偏你嘴刁?”
她夹了一筷子,尝了下,竟真有些咸了。
这道菜她做得颇为拿手,盐与调料的量,更是熟稔,怎么会多放?
怕不是放了两遍盐吧?
马纯敏顿时有些尴尬。
段融一见马纯敏的脸色,便知道这狮子头肯定是咸了,不过他还是大咬了一口,道:“县尊与夫人,人品贵重,自然是口味恬淡。但我们镖师走南闯北的,还要练武,吃食上,素来喜欢高油高盐,这狮子头我吃着,咸淡正合适!”
马纯敏一听,便笑了,道:“这孩子,真会说话。”
本来是颇为尴尬的场面,被段融的一番话给圆过去了。
沈焰柳此时,也深深地看了段融一眼。
这时,段融忽然注意到沈焰柳的身后,花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
那正是他作价八百两让于古月斋的那幅范云林的仕女图。
连虫眼的位置和右下的一小片污渍,都一模一样,绝对是原图真迹。
这画到底是流传到了沈焰柳手里的,还是他本人就是古月斋的幕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