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敬付虽然说了那么多,但真正决定自己命运的,并不是他,而是阮凤山!
段融小心翼翼地看向坐在那高大广椅上的阮凤山。
阮凤山阴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只是侧了下头,目光若有如无地看向萧宗庭。
萧宗庭注意到了阮凤山的目光变化,才看着栾敬付,沉声道:“话,还得一条一条地说。”
“方才栾先生说段融犯了规矩,要逐他出门。请问栾先生,他犯了哪条规矩?”
栾敬付鼻子里冷哼了下,道:“他既是学徒镖师,怎可再务它业?”
“学徒镖师是学徒,不是镖师。镖师才归你总瓢把子管。他既不是镖师,又何来再务它业之说。”
“学徒就算是归你这个总教习管,你也不能任由他们,在外胡来!”栾敬付脸上的肌肉跳动着,显然压着自己的怒火。
萧宗庭方才的话,是在说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而且,镖师归他管,学徒归萧宗庭管,他现在却想插手管学徒的事,这就是越权了。
一下就犯了阮凤山心头的大忌!
萧宗庭此话,可谓一言诛心!
阮凤山轻咳了一声,笑道:“两位是我的左膀右臂,还是和气为好。至于这个小家伙,既然是学徒,就该好好习武,他日也能为镖局出力。竟然作起画来,难道我源顺镖局,几时竟成了画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