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一幕实在太过吊诡,两个男人怎么可能抢夺她呢?
这俩男人,一个是她弃之不要的,一个是她避之不及的。
要她站在两人中间,这也太荒诞了吧?
如此浅淡的一个梦,不过只有几十分钟而已。
她睁开眼,头疼欲裂,感觉比睡前更加疲劳。而这场争斗之中,她不知道到底是谁赢了,也不感兴趣。
第二天休息,在医院外又被江烬岳截住。她眉眼不耐,已无和他吵架的力气,被带去附近的早餐店,鞠女士也在。
“我和我妈今天离京,临走之前来感谢你。”
阮暖疏离而又不失礼貌地笑:“阿姨痊愈就好了,回去之后要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好再考虑其他的事。”
鞠女士笑成一朵花,江烬岳坐在她对面,说了句,“要是你在温城,刚巧可以照顾一下妈。”
阮暖无语一刹。
这句话就这么空空地落在地上,像一滴水掉进沙漠里,连点回音都没有。
鞠女士知道阮暖不愿意,干笑两声,拽了拽儿子的衣服,“别说这个了,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把自己照顾好的。”
说到这里,相夫教子、照顾公婆,好像从来都是妻子的事。
时代都跑多远了,难道忘了叫上江烬岳吗?
阮暖看不下去,目光落在江烬岳身上一瞬,提醒道:“你也可以在空闲时间照顾阿姨,阿姨现在年纪大了,把她放在你身边,比在老家更合适。刚好我搬出来,房子留给阿姨住,也住得下。”
明明是好心,但江烬岳却不是很高兴。
鞠女士也尴尬不已,连连摆手说要换个话题。
江烬岳却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你是女人,照顾妈更方便一些。”
阮暖反驳得更轻易了,“病人面前无性别。”
江烬岳气得不说话了。
过了好久,鞠女士再次提醒江烬岳,“你不是还有别的话要跟阮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