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女士叹了口气,“暖暖,还叫我阿姨呢,你帮我忙前忙活的。一看就是对烬岳余情未断,好孩子,你放心,妈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阮暖听完这句,完全呆住了,“阿姨,我没有……”
鞠女士却自以为是地挂断了电话,同时收下了她的好意。
阮暖戳着餐盘里的米饭好久,戳得菜都嵌入其中,一片狼藉却不吃。
她终于明白江烬岳的自以为是来自何方了,就是来自鞠女士。
鞠女士很早就和丈夫离婚了,单亲环境下长大,江烬岳相当独立,也完美遗传了鞠女士的雷厉风行。
她必须要跟老太太说清楚,绝无回转的余地。
至于江烬岳抽不出时间去照顾她的这点没提,因为江母一点都不觉得这事是大事,那一辈的人,为了家人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
而且归根到底,母子俩的关系比和她这个儿媳妇的关系亲近得多。
由于现在是在徐玲的手底下工作,阮暖不再被分往最累的科室,而是自然流转,她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当晚回家,爸妈没回家,客厅里却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阮暖愣了下,一边换鞋,一边喊阮野,“哥,家里来客人了吗?”
然后一抬眼,径直撞进一双深海般的眼睛里。
是薄峻夜,“你怎么在这?”
有点诧异,语气有点急,声音也不小。
这么熟络的语气,阮野深深看自己妹子一眼,轻声斥责,“没大没小的,薄先生是客人,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薄峻夜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好像在说:我就来你家,你能奈我何?
心下砰砰,有种秘密要被揭穿的窘迫感。
她想直接绕路上楼,又被阮野喊住,“打招呼啊,小心薄先生记你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