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状,巴伦赶紧往前跨出一步,拦在了吕良和阮丰的中间。
“滚开!要不连你一起打!”
阮丰狠狠地瞪了巴伦一眼,他扬起大手,作势就要往巴伦的头顶拍下。
感受到来自头顶的巨大压力,巴伦既没出手防御,也没让开位置。
他站在原地,扭头看向吕良,说道:“吕,赶紧给个解释吧!”
阮丰的手悬在半空,掌心中凝聚的炁流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但他的大手最终还是没有拍下,只是怒视着吕良,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老王是我的朋友!”
“朋友?阮前辈,你对朋友的定义怕是有些偏差了,一个潜伏三年只为算计你的人……也配称为朋友吗?”
吕良直视着阮丰的眼睛,声音平静地反问道。
听到这句话,阮丰的怒意更甚,他大吼一声,混身的戾气随着炁流一同变得汹涌,几乎要化作实质。
面对这扑面而来的威压,吕良的嘴角挂着浅笑,淡定和阮丰对视着,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他早就在心里评估过,对于杀掉阮丰,他未必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他十分确信,以阮丰的能力,肯定是杀不掉自己的。
既然如此,对方的人表现得再凶,也没什么好怕了。
“阮前辈,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吕良的神情依然从容,语气不紧不慢地朝阮丰说道:
“刚才你不是也听见了嘛,这只是一场专程为你设计的,布局三年之久的阴谋。”
阮丰的眼神变得黯然,手缓缓放了下来,但脸上仍旧笼罩着阴霾。
他看向地上的残肢,低声重复地着:“朋友……”
“阮前辈,只要你想要,你会有新朋友的。”
吕良打断了阮丰的重复话语,笑着问道:“许新这个人你还记得吗?他在你们三十六中的排行应该是三十三。”
听到这个问题,阮丰终于回过了神来,他回忆道:“是唐门的那个脾气火爆的小子?”
“对,就是他。”吕良继续说道,“甲申之乱时,唐门没有处置他,而是让他在唐冢里藏了起来,这一藏就藏了近百年。”
“但就在上个月,他重新出世了,现在他已经是唐门的新门长了。”
“如果你们俩重新见面,或许会很有话聊。”
阮丰闻言,眼神飘远,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吕良继续趁热打铁地说道:“不止是许新,墨门的张璇,最近也露面了。”
“如今,异人界的格局和氛围早就变了,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的人,都没必要再藏下去了。”
“阮丰前辈,你也没必要再躲在这座岛上,可以回去见见这些老朋友,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