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忍着肉疼又拿出了四十两。“就这一百两,多了为父也没有了,咱们这一大家子还得嚼用。”
“那行,女儿独自上京,省吃俭用想必也勉强够用。”
“随你,切记为父对你的期望,莫要辜负了才好。”
林氏听了女儿要独自前往京城,劝了几句,到底拗不过她,作罢了。
京城
一起来的秀女被各自的旗主接走,只有安陵容被剩下。
她也不恼,打探到附近的牙行,花七十两买了城东的一个院子。
拿了地契房契要走,就见一个浑身鞭痕的妇女带着一丫头,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将安陵容碰的一个趔趄。
牙人抬手给了那妇女一鞭子骂道:“没长眼的东西,竟敢冲撞贵人。”
妇女给牙人跪下,那丫头顾不得痛,拉住安陵容的衣摆。
“小姐,求您发发善心,买了奴婢,这样就能给我爹请个大夫了。”
牙人见她纠缠客人,抬手又给了两鞭子。
“买她一家三口需要多少两?”
牙人眼睛一转,又想到眼前人是待选秀女,心中还是有些忌惮,纠结一番还是实话实说。
“她们一家子是四十五两收来的,好吃好喝养了一个月,也没卖出去,现下那男子发高热,想必也是不中用了。”
“您若是得意她们一家,给个二十五两就行。”
拿到身契,得到母女跪地感谢,租了车带三人去了医馆,大夫给男人诊脉,开方抓药,又用烈酒给他擦身,熬好给灌了下去。
一个时辰便退了高热,母女二人又是跪地感谢。
“多谢小姐大恩大德,奴婢和小丫当牛做马也难还半分恩情。”
“既然小丫爹已经好了,便家去,免得再多添诊钱。”
“安心住着,高热反复,更费钱。”
“你在这照顾,小丫随我置办些物品。”
主仆二人买了些日常用品,回了院子。
小丫从井里打了水,简单擦洗了桌椅板凳。
过了几日,那男人好了之后,夫妻二人回了院子。
安陵容和那母女二人在内院,伺候洒扫与厨房的里活计,那男人就在前面门房,她主仆便在京城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