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离开了。
而南桑病倒了。
高烧反复不断。
她身体底子这几年被养得很好。
没什么大问题。
但就是一直烧着。
即便是退了烧,也迟迟醒不过来。
十二月中旬。
南桑醒过来。
见到了唐棠。
不知是不是减了齐肩发的缘故。
瞧着比前几年冷厉了很多。
她对南桑提起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俩人有近三年没通过电话。
生疏了不少。
闲聊了些无关痛痒的琐事后,唐棠开门见山,“你那次说让我帮你,是指通道的事,还是景深的事。”
那会都有。
这会……
南桑勉力坐起身,“不用了。”
“为什么?”
“我信他。”
“信什么?”
“我们约好了,三月后他去盐城找我。”
唐棠在接了南桑的电话后就开始着手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托杨浅一直在的福。
很轻易的知道了。
海空航道被卡。
景深被强制压去执行秘密任务。
凶险程度未知。
保密程度满星。
她说实话,“很难。”
“我找人打听了,景深的名讳在国内不显,在国际上登了顶,这件结束了,还有下件,国内不会轻易放他走。”
唐棠想了想,说句残忍的事实,“他很有可能会违约。”
“不会。”
“如果违约了呢?”
南桑沉默许久,“我最开始打算的是他过不来,我就来接他,现在接他的想法没变,再加一个等。”
她笑了笑,“过了年我才三十五,未来足够长。”
唐棠愣了好大会,展颜一笑,“他很努力吧。”
“什么?”
“很努力的在对你好,所以你才会……”她想了想,“给他这么热烈的爱。”
她形容得准确点,“足以把人烧到滚烫的热烈。”
南桑到好几秒后才回答,“不是他足够努力,而是他再出现时,恰好我依旧没喜欢的人,所以轻而易举的,我又一次喜欢上了他。”
至于热烈的爱。
那是因为南桑的爱一直是赤城且热烈的。
从年少到年长从未变过。
唐棠在南桑唤了她两次后才将将回神,她捋顺莫名干涩的喉咙,“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什么机会。”
“虽然我现在不在北部任职,但是是北部最大股东,我可以想办法让海空通道继续推进。”
“不必了。”
“为什么?”
南桑到唐棠起身离开都没说。
隔天。
南桑和杨浅忠叔一起回了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