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讨论起来,竟也有了几分默契。
琅琊公主与韦家贵女的马球赛,消息早已在京中流传开来。
权贵们不能说人人好奇,却也有许多跑来看热闹。
韦家贵女也就罢了,韦家本就是北境数得上号的大家族。
新朝建立后,圣人登基,韦家也成了权臣、外戚。
韦氏的门第,并不比王公勋贵低。
韦氏贵女的身份,也并不比公主、郡主差。
更不用说,韦般若还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
她不只是文采斐然,精通棋艺,还善骑射,称得上文武全才。
这般神仙人物,要与最近风头正盛的琅琊公主对战,绝对吸引眼球啊。
提到琅琊公主,就不得不提起她的宠妃阿母,以及那价比黄金的玻璃制品。
啧啧,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玻璃这种新奇的玩意儿,就成了京城最畅销、最奢靡的商品。
从一个小巧的摆件儿,到大片的玻璃板,从价值几十贯,到几万贯……玻璃一物,以世人难以想象的能量,快速的、大量的攫取了巨额财富。
不少勋贵都发现了玻璃的暴利,也都暗中估算——
据他们的调查、预计,琅琊公主仅凭一个玻璃,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收入了几百万贯。
这可是“万”为单位啊。
都能抵得上国库一年的收入。
还、没完!
琅琊公主除了玻璃工坊日常的销售,她还授意王郡君搞了个什么拍卖会。
直接将京城、乃至天下的豪商、胡商都网罗进来,一场拍卖会,各种奇妙的玻璃制品,每一件都卖出了天价。
一场拍卖会,交易金额就达上千万贯。
完全抵得上国库两三年的收入。
算到最后,某些勋贵都麻木了。
他们忽然就对自己习以为常的大虞朝货币制度产生了质疑:琅琊公主的玻璃工坊、拍卖行,他们使用的是铜钱、是金银嘛?
为什么动辄就以“万”为单位?
数量还那么大,弄得就跟纸钱一样。
这般巨大的收入,自然引起了权贵们的觊觎。
虽然琅琊公主是公主,虽然她有宠妃阿母,还有圣人的恩宠,但,“人为财死”啊。
如果只是几万贯钱,权贵们或许还不会动心。
但,一两千万贯!
国库三四年的收入!
这诱惑,太大了,谁都抵不住。
然而,还不等某些人想要动手脚,就传出风声——
琅琊公主的玻璃坊,最大的股东是东宫!
李皇后、姜贵妃,亦有股份。
只除了一个圣人,但皇后和太子都加入其中,有无圣人,已经不重要了。
某些勋贵,这才歇了心思——
惹不起,惹不起啊。
对于琅琊公主的价值,众权贵也有了新的认知。
这位不只是有个宠妃阿母,还与东宫有着不可切割的利益关系。
琅琊公主,注定会成为比真公主都要尊贵、体面的贵人。
只可惜,琅琊公主不喜交际。
进京后只除了暖房宴、及笄礼,便再也没有在重大场合露面。
唉,少了一个可以攀附的高枝儿啊。
就在众权贵暗自扼腕的时候,坊间传出消息,琅琊公主竟要与韦家女郎比赛击鞠。
“琅琊公主还有此特长?不是说她样样平庸,是个空有美貌的绣花枕头?”
“对啊!她确实尊贵,可到底不如韦家小娘子,人家韦氏女,才是真正的名门才女,才貌俱佳。”
“一个是草包,一个是才女,啧,虽然比的是马球,而不是文章、诗画,却也能初窥端倪啊。”
“……听说今日京中的许多才子、贵公子,也会前来。他们都是为了一睹韦氏才女的风采呢。”
“或许,他们是为了看琅琊公主呢。毕竟琅琊公主可是第一美人姜贵妃的独生爱女,听说其容貌,丝毫不亚于姜贵妃!”
“哼,皮囊好看,又有什么用?若是没有真才实学,也只是金玉其外罢了。”
“对啊对啊,君子惜才而不好色。诸位才子、贵公子,才不是那般肤浅之人。”
马球场的看台上,诸多观众,或是指指点点,或是议论纷纷。
“听说,楼学士也会前来。”
“弘文馆的楼学士?楼彧楼含章?”
“他可是真正的君子啊,想来定不是那等肤浅、好色之徒。”
“咦?细想起来,他与韦娘子,一个完美如谪仙,一个有才有貌,倒是有些相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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