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阿姊,我家建了个新院子,花儿开得正好,您若是有闲暇,可否赏光莅临?”
王姮对衡阳郡主的观感不错。
小丫头十三四岁的年纪,出身京兆韦氏,母亲更是大虞朝第一贵女晋阳长公主。
衡阳郡主的身份,丝毫不亚于公主。
在皇宫,甚至比许多真正的金枝玉叶都要尊贵。
她却没有养成骄纵的性子,与王姮相处的时候,亦是像个可爱的小妹妹。
王姮还知道,衡阳郡主与陆珏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陆珏,其容貌、其身份、其能力、其尊荣……亦是个可以考虑的人选。
王姮想到某个小变态,又想到曾经在官道上看到的恣意少年郎,心念微动,“好啊!那我就等着衡阳妹妹送来请柬。”
“放心放心!我回去就亲自写请柬!”
王姮这般配合,衡阳郡主欢喜不已。
两个小女郎,快速的约好,甚至连具体的日子,都定了下来。
……
水榭高台上,天竺的舞姬表演完,便又有其他的节目。
这一次,却不是在高台上,而是在水面。
几个身着华丽舞裙的舞姬,立在水上,翩然起舞。
她们赤着足,双脚舞动间,溅起了层层水花。
水面上,亦是她们的倒影。
真人与虚影,如梦似幻,美得宛若一幅画。
歌舞寻常,但这构思、这意境实在巧妙。
就如同天上瑶池里的仙女儿。
“哇!居然踏浪而舞?”
“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这世上竟真有神仙?”
水面不是路面,人也不是船,怎么可能踩在水上?还、还恣意舞动?
王棉利用刷视频学到的小技巧,又给了古人们亿点小小的震撼。
看台上,贵宾席,不管是男客还是女宾,都禁不住惊呼出声、热议不已。
当然,古人也不是真的愚昧。
今日前来生辰宴的,都是京中金字塔最上层的人。
他们不只是身份高贵,还见多识广。
其中更不乏“智多近乎妖”的天才。
比如太子,见到这幅美景,先是一愣,旋即就笑了。
他微微侧头,看向楼彧:“这水下,应该另有机关吧?”
比如,水下亦有一个台子。
那些舞姬,不是踩在水上,而是踩在了台子上。
楼彧回以微笑,“殿下圣明,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宴集的一应事务,虽都是阿姮一手操办。
但作为主人,作为阿姮的阿兄,楼彧对于具体的事务,也有大致的了解。
所以,楼彧知道水榭里的诸多机关。
女宾这边,太子妃等贵妇们,经过短暂的震惊后,有人也想到了。
“水下,有机关?”
“好生巧妙!”
“对啊!明明只是寻常的歌舞,却因着这巧思,变成了仙境瑶池!”
众人惊叹不已。
齐国公府的生辰宴,顿时引得一众贵客的赞赏。
不过,很多人,并不知道楼彧与王姮的渊源。
如此也就不知道,这场生辰宴是王姮帮忙操办的。
许多贵客误以为是安国公府的女眷,跑来为楼彧主导了这一切。
比如,独孤夫人。
“夫人,这是您的手笔吧。”
“到底是独孤家的贵女,就是见识广阔、行事周全。”
“……不是说楼含章早早就过继出去了?”
“啧!过继又不是另立宗祠!过继了,齐国公亦是安国公夫妇的侄儿。”
“安国公夫人这大伯母倒是慈爱,竟如此用心的帮齐国公操持生辰宴。”
“慈爱?你怕是忘了,楼含章之所以被过继,就是因为安国公夫人容不下。”
“哎呀,那些都是陈年旧事!再说了,谁家贵女愿意一进门就当娘?”
“庶长子确实扎眼又扎心!”
“对啊!再者说,楼家真正做主的是安国公,而不是独孤氏一介妇人。这骂名却被她一人背了,世道对女子就是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