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让阿丰转告我,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却没说具体是什么事。”
萧妄也觉得此事很古怪,他和谢刺史是今天才刚认识的,彼此都不熟,谢刺史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在这种时候跟他说不可?
燕辞晚想起谢刺史临死前手里握着的佛牌,忽然问道:“会不会是跟你身上的佛牌有关系?”
萧妄不解:“何以见得?”
“我身上的佛牌不见了,我原本怀疑是聂五娘见财起意私自昧下了,但细想之下,此事也不一定就是聂五娘干的,万一是谢刺史悄悄将佛牌给扣下了呢?他或许是知道佛牌的来历,所以才要半夜三更喊你过去商谈此事。”
萧妄温声道:“是有这个可能,但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现在想再多都没用,等明早我们见到谢刺史,我们再当面问问他吧。”
燕辞晚嘴上应好,心里却在叹息,等他们再次见到谢刺史的时候,谢刺史应该已经没法再说话了。
府外响起更夫的铜锣声。
她低声喃喃:“已经是三更天了啊。”
萧妄道:“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你再睡会儿吧。”
“那你呢?”
萧妄莞尔一笑:“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他在桌边坐下,变戏法似的从袖袋里拿出一支银簪,开始细细地打磨雕琢。
燕辞晚盘腿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褥,嘟哝道:“我睡不着。”
萧妄道:“那我陪你聊聊天吧。”
燕辞晚愁眉不展,她可以现在就带萧妄离开刺史府,可这样一来,就更加加重了他们身上的嫌疑,别人会认为他们是因为心虚才会三更半夜悄悄跑路,到时候他们就更加说不清了。
她很想弄清楚谢刺史的死因,但她对谢刺史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于是问道。
“你对谢刺史此人的了解有多少?”
萧妄回想了下才道:“我听说他出身谢氏旁支,是天晟二十三年的探花郎,入翰林任职,深受仁献太子的赏识。他在仁献太子的扶持下一路平步青云,还不到三十岁就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可惜,后来仁献太子被卷入谋逆案,太子一派失势,谢檀玉见风使舵背叛了仁献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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