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守自盗,多么讽刺!”
陈登才学出众,家世显赫,在徐州政绩斐然,二十余岁便已在徐州士林之中颇具威望,说话做事自有一番威严。
突然,陈登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的怒意更甚,说道:“前番曹老太爷被张闿打劫,想来也不仅仅只是张闿见财起意!极有可能也是得了陶谦的授意!
这老匹夫,怕是早已准备在最后狠狠捞上一笔,便要脚底抹油跑路了!
结果事情败露,被曹操率兵打上门来。
可怜我徐州百姓,就这般稀里糊涂成了无辜遭殃的池鱼!”
看着密信被火彻底烧成灰烬,陈登愤恨道:“可惜我手中并无兵权,否则定要举兵反了陶谦,取他项上人头,祭奠我徐州百姓!”
“可陶谦坐拥徐州全境及豫州部分地区,势力也不容小觑。他为何要放弃这大好根基呢?”食客满心疑惑。
陈登双眼微微眯起,解释道:“袁术败退九江,却依旧对中原之地虎视眈眈。
而袁术前不久才刚被曹操狠狠教训了一顿,自是不敢再打兖州的主意。
可陶谦就不一样了。
正所谓‘远交近攻’,以袁术那自大狂妄的性格,一旦有机可乘,定然会攻取徐州这块膏腴之地。
再者,公孙瓒被袁绍打得节节败退,曹操正以超越常理的速度迅猛发展。
如此局势之下,怎么看,徐州都会是众诸侯下一个要瓜分的目标。
陶谦或许正是预见到了将来的危机,所以才打算提前逃之夭夭。”
“你们这些玩政治的人,心真的太脏了……”食客感慨道。
“呵呵……”陈登干笑了两声,毕竟这大胸弟,好像把陈登也给顺带骂进去了。
片刻沉默之后,陈登对食客说道:“你去帮我告知糜子仲,就说我邀他前来对弈。”
食客抱拳领命,躬身退了出去。
陈登独自一人,望着夜空中高悬的圆月,久久伫立,良久之后,忍不住长叹一声:“原以为徐州来了一位贤明之主,却不想竟是一匹披着伪善外衣的恶狼……陶谦啊陶谦,既然你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我陈元龙不义在后了。”
:https://u。手机版:http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