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十还不知道那人的身份来历,闻言,点了点头,“是。”
脂婉心里沉了沉。
怎么办?
船已经开了,并且离开码头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她要下船是不可能了。
这时,魏氏走了过来,“方才舱顶上怎么有打斗声?可是钦犯就窝藏在这个船上?”
“是,世子已经带人去追捕了。”姜十回道。
魏氏闻言,眉头皱了皱,“怎么还需要他亲自追捕?”
“这个犯人比较重要。”姜十简略地说了一句。
魏氏闻言,便不好说什么了。
“夫人和表姑娘莫要担心,世子自有分寸。”怕两人担忧,姜十又说了一句。
魏氏点了点头,转头对脂婉道:“婉儿,回船舱歇息吧。”
脂婉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好。”
回到船舱,她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虽然她与那叔伯,才只见过一面,却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没想到今日她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亲人在世上,却又要面临失去……
为什么会这样?
脂婉整个人都蔫蔫的,提不起劲。
……
扬州。
阴森森,放满了刑具的牢狱中,一个头发散乱、浑身湿漉漉的男人,被锁链绑在了木桩上。
男人正是脂烨。
他与陆湛打斗时,掉到了江里,被陆湛事先安排好的人所俘。
听到脚步声响起,他抬起头来,就见一个矜贵俊美的青年,在一众下属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青年,男人眼睛眯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这话,该是本官问你!”青年正是陆湛,他停下脚步,黑眸锐利地打量着男人。
有狱卒立即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