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司空震下意识地抬手按向眉心，体内翻腾的雷霆竟在此刻乱了章法，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这不可能……”

司空震失声低喃，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雕像上的气息明明微弱到几乎不存在，却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中了他神魂深处最忌惮的地方。

那是林澈独有的、看似温和却能镇压万邪的道韵，哪怕只是一尊雕像，哪怕经历了岁月侵蚀，依旧带着让他灵魂战栗的威慑力。

司空震很快反应过来，收回先前的震惊：“吓老子一跳，还以为林澈那个家伙回来了，原来是一件法宝雕像。”

“先前应该已经消耗完体内的能量，现在的这件法宝，最多发挥出窥涅初期境界的能量，不足为惧。”

司空震狂笑起来，双目露出精光，一步之下，直接来到那雕像面前，右手抬起，向下狠狠一拍，喝道：“给我碎！”

他不敢招惹林澈，唯有以此泄恨。

就在其手掌抬起的刹那，雕像下，广场中盘膝坐地的张狂与李奇庆等人，也是盯着司空震毫无畏惧。

“你毁师兄雕像，必死无疑！”

那司空震右手一顿，目光落在张狂身上，冷笑道：“别说毁个雕像，即便是林澈亲来，本座也不放在眼里！”

霎那间，司空震抬起右手，正要拍下，但就在这一刹那，突然一股透彻无尽寒意。

如同三冬之冰的声音，蓦然间，在这朱雀星上，回荡！

“你给我再说一遍！”

这声音之寒，可以冰封天地！

“林澈！！”

司空震仿若被人当头一棒，面色刹那苍白，毫不犹豫，身子立刻后退，他脸上血色瞬间尽退，却是魂飞魄散，心神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