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发的时候有两百个人,三条船,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袁田把自己的赣江受袭的经历仔细讲述了一番,最后道:“郭奎让我逃出来了,围攻他们的人和船至少比他们多四倍!”
“真是铁打的好汉子!”杨征叹了口气:“如果按你的说法,应该是蛾贼干的!”
“蛾贼?”袁田问道:“我记得咱们过去和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吧?他们从我们这里得到了那么多兵器,怎么会搞出这种事情来?”
“没办法,蛾贼现在势力变大了,来源也复杂了!很多都只是挂一个名号,大贤良师发出号令来,才会听命,平日里都是自行其是。我估计袭击你船的那伙人也根本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他们只是看到你的船吃水很深,载运了大量人和货物,来发一笔财而已!”杨征叹道。
“可我们当时已经报上魏公的名号了!而且船上的甲仗如此精良,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商人的船只!”袁田道:“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蛾贼打算和我们撕破脸了!”袁田道:“与其找咱们买,不如直接把馀汗县吞下来自己造,岂不更好?”
“这——”杨征的面色大变:“应该不会吧?魏公在交州的胜利那些蛾贼应该也有所耳闻,他们并吞馀汗县,魏公岂会与他们干休?”
“也许蛾贼觉得现在自己实力强了,不怕魏公,也许觉得比起与魏公的关系,这里的兵器甲胄还是更重要一些。贼人的心思,谁又说得清楚呢?说到底,在河上公然袭击我们的船只,这是事实,我们不能啥都不做吧?”
“你说得对!”杨征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这样吧!我立刻派出使者去交州,把船受到袭击的事情先禀告魏公。至于馀汗县这里,正好蛾贼还有一批兵器弓弩五天后交付,我先全部扣下来,然后把县里的丁壮集中操练一番,准备迎战!”
“我来时看到巡逻队里都是老人孩子,就没几个青壮汉子,你又要这么操练折腾,县里的豪强大户们不反对!”
“这也没办法,青壮大半跟着魏公去交州了!”杨征冷笑道:“至于县里的豪强大户还好,蛾贼就要打过来了,就是只剩女人也得披甲持枪上阵了,要是连这个道理还不明白,那我也有办法让他们明白!”
“这厮过去还是个面团似的软性子,想不到几个月不见,也有了几分手腕了!”袁田心中暗想,口中却道:“也好,那你替我准备一条快船!”
“你要回交州?不用这么急吧!”杨征闻言一愣:“给魏公送信的事交给其他人就是了,你现在我这里先修养几日,正好帮我一把手!”
“我不是要回交州!”袁田指了指旁边的小木盒:“这次来豫章我还另有差使,并不只是来你这里一处,还要去柴桑那边去见生公子。”
“我明白了!”杨征点了点头:“那好,我立刻派人准备,你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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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风从湖面吹来,袁田发现自己吐出的气息在空气中立刻凝结为白雾,他突然发现这里与岭南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充满了寒冷、杀戮以及恐怖。不错,岭南也打仗,但魏聪在高要取得胜利之后,战事就结束了。他赦免了那些曾经的反抗者,允许他们回到家乡,并向各郡派出追捕使,抓住那些逃入山林之中的溃兵和盗贼,进行审判,重罪的吊死,轻罪的被送去工地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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