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口兰道痛苦地道：“他说用哥斯拉的肉体强化人类，才能成为假面骑士侍从。”

“只有这样才能击败那位虚空之主。”

“一开始还算正常，虽然有异化死亡，我们能接受牺牲！”

矢口兰堂狠狠砸了一下桌子。

“结果他欺骗了我们。”

“他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是人类，而是当成牲畜。”矢口语气绝望地道。

“等到我们成熟之后，便宰杀作为食物。”

“那个王八蛋，利用我们的勇士制造了一千多个死侍，再活生生吞掉了他们的血肉。”

矢口兰堂声音越来越高。

“地面上那些死侍，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同类。”

庄博世倒吸一口凉气，程啸在干什么，这种事情干出来绝对会出问题，是邪道中的邪道。

但前因后果那么一串，庄博世也明白了，程啸用他体内的九转金蚕蛊上脱落出来的小蛊虫，再加上哥斯拉的血肉寄生别人，培育成熟之后再吞噬干净。

矢口兰堂所说的牲畜，并没有太夸张。

程啸确实把他们当成了一只只牲畜。

庄博世也知道，程啸是为了扛住宋天做出的决定。

宋天是四阶，而且擅长内力刀招，正面战斗，程啸绝不是他的敌人。

程啸兵行险招，虽然十分冒险，也十分无情，但有些时候，轮回者没有太多选择。

庄博世更担心，是程啸被哥斯拉血肉寄生后，他到底能否维持本性。

还是如心魔张杰一样，彻底失控了呢。

不过看到世界基本上接近了末日，应该是后者。

程啸失控了。

“那么后来呢。”庄博世眉头微微绉起。

“而那位所谓虚空之主，也根本不是为了毁灭世界。”

“他是为了风天帝而来。”

“从始至终，都是谎言。”

矢口兰堂满是愤恨。

“吞噬了所有血肉后，他真正成为了死侍之王。”

“从他身上掉落一根毛发都能感染一个普通人，让其变成一头毫无理智的死侍。”

“而他与虚空之主大战，也彻底毁灭了整个东京。”

“谁胜谁败？”庄博世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虚空之柱离开了这里，消失无踪。”

“死侍之王在京都建立了他的王国，拥有无数只死侍的怪物王国。”

程啸啊程啸。

如果说之前是逼不得已而为之，那么不思进取，建立所谓的死侍王国，便完全如同心魔张杰一般已丧失了本心。

换句话说，程啸的心魔出现了，他也被心魔控制。

更糟糕的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心魔张杰能毁掉了一个世界，这次是心魔程啸，很有可能会毁掉另一个世界。

现在，已经有这个迹象。

“所以，你们就躲在了地下城之中？”庄博世问了一句。

“你觉得现在的日本岛还有条件住人吗？”矢口兰堂低下头道。

“到处都是那些辐射动植物的蔓延，地表的辐射已经到达了五百多希沃特。”

“人类已经没办法生活在地表了。”

“那么哥斯拉呢？”庄博世继续问道。

矢口兰堂萧索道：“哥斯拉被虚空之主宰杀。”

“尸体被拖往大海深处。”

“现在想来，我们当初被哥斯拉毁灭。”

“才是最好的结果。”

矢口兰堂不甘心地说。

在矢口兰堂交代的时候，庄博世已经把整个屋子的情报都扫了一遍。

矢口兰堂没有说谎，墙上那些标志性的铠甲图案，都是程啸的风格，还有那些大大小小、面貌狰狞的怪物，也就是死侍。

“研究员把死侍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幼生期。”矢口兰堂指着贴在墙上的一张研究报告。

“从死侍之王身上掉落下来的种子，寄生了普通人类，就是这个形态。”

“这个形态的死侍看上去十分正常，只不过像是人类长出了一副面貌狰狞的铠甲。”

“他当时就是用这种方式欺骗我们，我们以为能获得假面骑士的力量，便在所有幸存者之中号召了一批志愿者，他们最后……”

矢口兰堂咬着牙，把后面的抱怨咽了回去。

“接着，就是成熟期。”

“这里的死侍就是刚才在外面被你斩杀的那只，战斗力已是不俗，平常一个排拿轻重火力都不一定能压制它。”

“接着最后就是完全体的死侍，死侍是生长五米，四肢着地的哥斯拉型怪物，已经没有人类的痕迹。”

“他们可以吃世界上任何的东西，植物，动物，人类甚至连非生物都能消化，而且同类之间还会厮杀，所以这才是我们能够苟延残喘至今的原因。”

“原来如此。”

庄博世将那张掉落的石原里美的照片递给他：“她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被死侍杀了，还是被那个死侍之王所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