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标儿这浓眉大眼的,这就叛变了?妹子

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份经历,都够他们受益无穷的了!

母后肯定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标儿这孩子,胳膊往他几个弟弟那里拐的厉害啊!

净想着帮助他们,爆老子的金币了!

但……朱元璋脸上的笑容,却变得越发的浓郁了。

真不愧自己的标儿!

这孩子,打小就懂事。

生在皇家,却有这份兄友弟恭,真的太难得了!

而随着朱标这些话的说出,朱元璋心里的那点担忧,也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最后一丝的隐患,也被彻底抹除,这下子,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的回应天了。

面对妹子也不用心虚了!

……

生了病,在病床上接连躺了好多天,连皇帝回京时都没有去送的李善长,今日居然破天荒的走出了家门。

在家人的陪同下,显得有些艰难的爬上了高大的中都城墙。

在众多召集而来的劳役,相继离去后,这里已经冷清了很多。

人满为患,热火朝天修建中都城的景象,已经完全看不到。

像是做了一个无比热闹梦,现在梦醒了,留下的只是冷清和孤寂,以及无尽的怅然。

李善长双手死死的扣在墙砖上,手背上青筋暴起!

心中的恨意,以及其余无数复杂的情绪相交织,让他的胸膛都要爆炸了!

原本,这里将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为辉煌的都城。

淮西勋贵,包括他们李家在内,将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与国同休!

他李善长的名字,更会和最伟大的都城,铸就在一起。

可是,随着朱元璋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是朱元璋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不顾任何情面,亲手撕碎了自己拼尽全力的努力!

让自己成为了一个笑话!

多好的中都城啊,就这么被废弃了。

他是真舍不得……

李善长在这里停留了很久,一直到日暮时分,方才下了城墙……

……

“把消息传递出去,从今日开始,各处地方以各种正当理由,消极怠工。

包括并不限于往边关的粮草运输,税粮征收,各种政令推行……”

晚上,李善长坐在床上下了令。

他要真刀真枪的和朱元璋来上一场!

让朱元璋知道,他李善长不是那么好惹的!

“真的?”

李存义一下子就变得兴奋起来。

等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窝囊气,现在,自己兄长终于硬气起来了!

早该这么干了!

老虎不发威,朱元璋还真将自己兄长当成病猫了?

“爹,这般做……真的可以?不会……引得皇帝暴怒,再出现反噬吧?”

李琪既觉得自己爹如此做解气,又满是担忧。

皇帝这一次皇帝中都城之行,干出来的事,真的将他给吓到了。

李善长并没有怪自己儿子胆子太小,他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对,就他那臭脾气,发觉我带着人这般干之后,绝对会暴怒,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听到自己爹说出来的这话,李琪的心,忍不住狠狠的跳了跳。

望着他爹,显得有些艰难的道:“那……爹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干?”

李善长笑了,这是自从中都城事发之后,他第一次笑。

“朱元璋会发怒不假,但这次也只能发怒而已,做不了别的。

更不会死人。

这次,可是天下的地方官员一起动手。

朱元璋再厉害,还能同时对天下官员一起下死手不成?”

“爹,这样一来,岂不是真的要彻底和皇帝撕破脸?”

李琪虽被自己爹说出来的计划,听的怦然心动。

觉得自己爹说的很有道理,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实在是当今皇帝和一般人不一样,那是真的心狠手辣。

至今他都忘不了堂弟李佑被剥皮,表兄被丢给众多劳役的场景。

“琪儿,你没经过事,太胆小,朱重八那狗东西,你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真的对天下官员一起动手!

这狗东西,就是大家伙对他太好了,把他捧得太高了!

让他一个要饭花子抖起来了!

要不是大家伙捧他,他一个饿死爹妈的放牛娃,能当上皇帝?

他的江山,是大家伙帮他打下来的。

尤其是咱们李家,出的力气最大,合当有咱们一份。

皇帝现在太狂妄自大了,你爹这样做才是对的。

对于朱元璋这样的,就该狠狠的给他几拳,让他清醒清醒。

明白如今的大明,并不是他说了全算。

只有挨了打,清醒了后,他才会好好说话,知道事情是咋办的!”

不等李善长说话,李存义就先一步开了口。

说话时咬着后槽牙,狰狞之中又带着狂妄与理所当然。

李琪没有回应李存义,而是看着李善长,他知道自己叔父不靠谱,关键时刻还是得听自己爹的。

“你叔父话糙理不糙,事情便是如此。

皇帝的日子过的太顺了,需要给皇帝展示一下咱们的力量,免得他在皇位上坐的太久,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什么人都不需要了。”

令李琪意外的是,在他眼中一向比较谦逊稳妥的爹,居然也和他叔父一个看法!

见李琪还想要说些什么,李善长摆摆手道:

“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更达不到彻底翻脸的程度。

不要被皇帝给吓到了。

朱元璋喊打喊杀,看起来像是个莽夫,杀人不眨眼。

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货心里面拎得比谁都清楚。

知道为什么这次,他那般恼恨我,却没有真的对我下死手吗?”

“不是因为爹有免死铁券?”李琪迟疑道。

李善长摇了摇头:“免死铁牌只是个借口罢了,他真要杀,免死铁牌也没用。

廖永忠手里没有免死铁牌吗?

他不还是一样死了?”

李琪悚然一惊,欲言又止。

李善长看着自己儿子道:“这是因为他知道,你爹我不能死。

我的背后站着淮西勋贵,站着天下众多的官员。

不论是淮西勋贵,还是这些官员们,都听你爹我的。

我和他之间有着默契,哪怕是斗,那也讲究一个度,会斗而不破。

一旦你爹我没了,这淮西勋贵,还有天下众官员就没人能约束住他们了,乱子将会更大。”

李善长在说这话时,无形之中透漏出强大的自信。

这就是长期执掌中枢,门生故吏遍天下带来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