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与困惑交织在一起。

这些东西就那样静静地摆在她面前，像是一个个沉重的砝码，压在她的心头。

她心里清楚，这是谭归凛的一种态度，可这种方式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拿起房产证，和那张银行卡，这一切本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可此刻在路吟眼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和兴奋，更多的是空虚。

虽然这是自己三个月以来努力的结果，可轻易唾手可得，觉得好不真实。

路吟一直都在说服自己，这就是一场交易。从最初与谭归凛提出交易开始，她就不断在心底默念，只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卷入其中。

那些亲密的瞬间，温柔的话语，都不过是这场交易的附加品。她告诉自己，不能走心，更不能当真。

盯着银行卡、房产证和车钥匙，路吟自言自语：“这是我该得的报酬。”

所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就行。

可不知道为何，此刻她竟然被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侵蚀着。

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些与谭归凛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路吟狠狠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能心软，这就是一场明明白白的交易，现在一切已经结束，记得全身而退。”

路吟嘴角泛起一丝自嘲地苦笑，她告诫自己不能陷入感情的漩涡，否则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她靠向沙发背，闭上眼睛，不然自己陷入胡乱的思绪里。

而另一边。

公寓楼下，一辆黑色幻影里。

谭归凛坐在后座，双腿交叠，闭目养神。

许律师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谭先生，路小姐已经签字了。”

闻言，谭归凛并没有睁开眼，而是淡淡地问：“她哭了吗？”

许律师微愣，旋即又回：“没有。”

意料之中的事，她怎么会哭？

高兴都来不及，毕竟她的愿望终于都实现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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